“张大人说得如此不堪,想必喜欢得死来活去的。他对你恩重如山,你连一个小妾都舍不得。就算张大人对你没有情分,你也得为前途想一想啊!”
“只怕她不同意。”
“说好听点叫如夫人,实则是家奴。她同不同意,也是你说了算。洪大人违制娶妻,众人都知道了,难道不怕张大人秉公办事?我为洪大人考虑呀!洪大人让美色迷糊双眼,出什么事,别怪老朋友我没有提醒。”
洪三宝见无可挽回,便慨然说:
“既然张大人钟情,卑职岂有不割爱的。只是刚娶进门又送出去,面子不好看,能否宽限两天?”
“这个自然。酒也吃过了,我还有事,告辞了。”
说罢昂然走了。
事已办妥了,钱宁向正德点点头,三人也起身告辞。
两天后,洪三宝将新娶的夫人送到张府。
想必这女人是做妾的命,做两天正室,屁股还没有捂热,又变回原来的身份。
洪三宝赔了夫人又折兵,将吕洁送的嫁妆也一并送到张府,算是空欢喜一场。
吕洁虽然没有挣到正经岳父的名号,可张彩也没有亏侍他。
第二年考核群臣,张彩连升他两级,出任山东学政。
说起来,他才是最大的赢家。
花大笔银子没给女儿弄到名分,自己却荣升二级,执掌一省学子与学堂事务,成为炙手可热的一省权贵,真是意外万千之喜。
正德三人离开洪府,拐上官道。正德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张彩这王八蛋白长一副好模样,没想到是个坏货,这人准是赃官!”
钱宁忙说:
“公子请恕罪,都是钱宁的主意。”
葛儿紧接着说:
“钱大哥是为奴才报仇的。”
于是告诉正德他母亲与洪三宝的事。
正德忿忿说:
“倒是我险些错怪好人。洪三宝如此混蛋,仅此教训便宜他了!”
葛儿见他不放过洪三宝,心里犹豫不决,趁机报仇,还是替洪三宝说情呢?
钱宁见葛儿脸色阴晴不定,料到他拿不定主意,便说:
“洪三宝毕竟是葛儿的父亲,葛儿很为难呢!”
“葛儿,你自己拿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