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看着她又不说话，李菀青可受不了，赶紧转移了话题。
程百川点了点头，“小吴说家属院那边都安排好了，我们出院就直接回家。”
听到“回家”两个字，李菀青微微一怔，然后笑了。
“好，我们回家。”
前世车祸时，她不仅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，同时还失去了养育她长大的爸妈。
从那以后，就再也没有人跟她说过“回家”的话。
程百川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笑了，但她此刻笑容里的温暖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。
多年以后回想起来，那笑容依旧鲜活清晰。
“可能有些东西还没有添置好，等回去看看，我们再一起添置。”
李菀青点了好头，“那我到时候列个清单。”
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，莫名有种老夫老妻的和谐。
小吴带着诺诺在边上玩，不自觉地就放低了声音。
晚饭是小吴去食堂打的，吃完饭，小吴带着诺诺去楼下院子里玩，李菀青则打了一盆热水回来。
“这是做什么？”程百川不解地问道。
“当然是按摩四肢啊！下午黄医生不是说了吗？”
水有点烫，李菀青加了些冷水，让温度既够活血，又不太烫手。
程百川愣了愣，一想到那样的场景，心跳突然就加快了。
“要不还是晚一点？反正也不急在一时。”
李菀青可不同意，“已经耽搁快两年了，能早一天开始按摩，你可能也会早一天恢复。”
程百川无力反驳，再拒绝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了。
可一想到那样的场景，他现在不仅心跳的更厉害了，连脸都烫了起来。
调好水温，李菀青抬头看到他通红的脸，有些想笑。
一白遮三丑，什么都好，就是特别显脸红。
“你要是害羞，我帮你叫护士过来做？”
“不行！”程百川微囧，比起叫护士，他宁愿李菀青来。
好歹那是他媳妇儿不是？
李菀青忍着笑意说：“那你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吧。”
“什么？脱衣服？”程百川拽紧衣服咽了咽口水，一脸难以置信。
李菀青心底都笑开了花，不是都那啥过了吗？
这还能害羞上？
“医生说了，按摩前需要用热水辅助疏通筋络，隔着布怎么热擦？”
李菀青板着一张脸，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，眼睛里却闪烁着调皮的笑意。
只不过脑中还在天人交战的程百川并没有注意到。
医生确实这样说过，李菀青说的也有道理。
她竭尽全力地想帮他早日恢复，他竟然还有心思乱想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