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都因公孙一族的崛起,已然走向一条曲折之路,前方见不着希望,是该整顿了。
皇太后忧国忧民。
她也深知季德庸之无能。
若是纵容季德庸这般下去,朝廷必将动荡。
到那时,害的可就不只是一个温家。
身为储君,要善用人,亲近良臣,才可承大统。
而非受奸人所惑,一味沉迷于其中。
季德庸是该醒醒了。
——
两日后,太后出殡。
自太后死后,季德庸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。
季德庸本就不是出生于皇家贵族,只不过是权力所诱惑,才攻下上官氏,夺得今日皇位。
他父亲死得早,一直以来,都是和母亲生活。
季德庸与太后的母子之情,芙礼是看在眼中的。
他作为儿子,是成功的。
可作为储君,他失败至极。
如今,芙礼已然做不得他们笑脸相迎。
送完祖母,她便退下一身孝衣,匆匆离去。
这南都宫中,除了子鼎,已经没有她可以留恋的了。
芙礼和燕寒一同回了温府。
阿兄还在等着他们商量计策。
这几日,长宴虽一直住在温府,但始终住得憋屈。
明明是自家的府邸,他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踏入。
整日闭着府门,不见天日。
犹如温氏陨落的这十几年。
憋屈、痛苦之意溢满心头。
“昭昭可有想过随阿兄重振温氏?”
心间这个想法已经困扰了他两天。
芙礼神色一顿,没想到长宴同她所想一样。
如今公孙氏这般嚣张,若是以她这北辰世子妃的身份,定是不能干政。
只有以温氏身份,才是最佳之选。
可……温氏又该如何重振呢?
芙礼开口问着:“阿兄想如何做?”
长宴:“我想请顾老将军出山,重回朝廷。”
“若是有顾老将军协助,扳倒公孙氏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芙礼蹙眉,“顾伯伯当初也是为了保全顾氏一族才选择隐退。”
“此时要他出山,不知是否会同意……”
燕寒适时开口,“既有这般想法,便要立即实行。”
“此次来南都,是为参加太后寿宴而来,如今太后已然离世,我们也不可再继续逗留于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