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晚上行凶施暴，跟着余小杰、张春华杀人的时候，你怎么不知道怕？”
说到这里，云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李二狗，一字一顿道：“你觉得疼？”
“那那些…被你们残忍杀害的无辜人！”
“那些男女老幼！”
“他们遇害的时候…疼不疼？”
“我问你！”
“他！们！疼！不！疼！”
李二狗闻言，吓得浑身不仅是发抖了，已经开始抽搐了。
昨天夜里，他和其他几个‘好兄弟’，被自家拜把子大哥余小杰，还有二哥张春华叫到农场外地玉米地里喝酒！
在这过程中，听闻自家大哥被农场那个老不死的老场长‘欺负’，几个被家里人惯大、心智不全的未成年，瞬间‘义愤填膺’，纷纷叫嚣着要为自家大哥报仇！
在酒精的刺激下，在所谓江湖规矩、兄弟义气地指引下，几人被余小杰一席话洗了脑，犯下了累累罪行！
李二狗虽然是从犯，但也跟着做了不少恶事！
光他自己就亲手杀了三个人，其中两个都是被他先奸后杀的女知青！
云正见火候差不多了，一把拎起李二狗，和拖死狗一样，拖着他就往屋里走！
李二狗惊叫连连。
“你…你要干什么？”
云正冷声道：“来！”
“我带你亲眼去看看！”
“去看看你们这帮杂碎王八蛋，昨天夜里造下的孽！”
因为云正当过兵，上过战场打过猴子，又是警校科班毕业生，再加上为人豪爽，直来直往，所以被王凯、王浪、程鹏飞三人默认为团体的领头羊和话事人！
他们这个小组，自然以云正为主！
尽管李二狗努力挣扎，但在当过兵还在战场上抓过敌军舌头的云正来说，就是个小卡拉米。
一路上，云正拖着李二狗，一处一处‘参观了’他们昨天夜里造孽的地方！
被乱刀砍死夺走配枪的保卫干事！
为人古板严格但是很关心职工，现在却被开膛破肚的老场长！
一个刚学会说话，农场食堂大姐的儿子，才两岁多的小孩子啊，被这帮畜生活活摔死！
男工宿舍里，地上横七竖八、死不瞑目地男人们。
女工宿舍里，衣衫褴褛，生前不知道经历了怎样非人折磨和蹂躏的女人们！
此刻的整个红星农场，都被鲜血所染红！
李二狗看着眼前的一个又一个地尸体，尤其是看到其中三个被自己亲手摧残杀害的尸身的时候，终于才后知后觉，感觉到了害怕！
尤其是那两个被自己虐杀的女知青，死不瞑目地空洞眼神，似乎一直在看向自己。
嘴角已经变成暗红色干涸的血液，彷佛直勾勾地扎进了他心智不全，但是知道害怕的内心！
云正站在一旁，犹如‘恶魔’在他的耳畔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