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这小脸白的,肩膀单薄的得仿佛随时要被风吹倒。
胡春来嘿嘿一笑,
真有意思。
前有陆王爷,现在又有郡王偷偷跑来。
这舅舅和外甥,也不知道谁争得过谁。
胡春来默默地拉紧门,转身走回院中。
想了又想,还是去告诉了虞苏。
“ 平安郡王大半夜不睡觉,干嘛来这儿?”青葵刚睡下,又披上衣服来到虞苏屋里。
烛光忽明忽暗,照着虞苏的眼睛幽深。
她轻叹一声:“我去看看。”
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,夜色如墨,将阿月整个人吞没其中。
他只披着一件大氅,整个人显得清瘦单薄。
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少年,此刻却像一片飘零的落叶,失魂落魄地立在门前。
摊上那么一个母亲确实无解。
虞苏几步就走了过去。
“说说,少年你又是怎么了?”
一旁候着的墨台众人,听她这般称呼郡王,都有些震惊。
却见阿月并不在意,反而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。
月光下,他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,“姐姐,今天的事对不起......”
他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。
看来自责极了。
虞苏倒没什么反应,气了一阵她早把自己哄好了。
“我相信今日的事情是长公主自己擅自决定的,你肯定不知情。被当众羞辱这事,我早就习惯了,没事的。”虞苏柔声安慰。
这句话却像是压倒阿月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再也忍不住,泪水滑落:“苏姐姐,我……我如今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