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瞎子是谁?”张离歌没好气地嚷嚷道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古怪的味道。
张灵枢尴尬地看着阿离那张铁青的脸,“阿离,阿离!莫生气,莫生气,脸上要长皱纹了。”张灵枢伸手去揉她的脸,“这位姑娘呢,是我的病人,仅此而已。你看哈,她目不能视物,不良于行,所以,阿寒才抱她进去,举手之劳,举手之劳哈!不生气,一点都不生气。”
张离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。“阿寒哥哥……”那女孩涕泗横流地站在马车边,眼睁睁地看着他。看着那叶寒凉一把将人横腰抱起,踏下车厢,走进院中。
“阿寒哥哥,她是谁啊?”张离歌泪流满面心碎成灰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耳畔传来那女孩儿的尖叫声。
那女孩尖叫着拍打着他的胸口挠着他的脸,“放我下来!放我下来!”叶寒凉隐忍着胸口的疼痛,任凭她如何折腾就是不松手。
“听话,别闹了!”那低沉的声音消融在耳中,如那湖面荡漾的涟漪。
那女孩儿怔忡地“望着”那张看不见的脸,定住了,手指触到他胸口的伤,那沉沉的闷哼声,令她心头一悸。
“叶寒凉?是你吗?”她伸出微凉的手,在那张脸上,抖抖索索地摸索着,他的眉宇,他的眼睛,他的鼻梁,他的双唇,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。指腹掠过他眼角的疤痕,如花蕊绽放,如春水消融。
“对不起,那天在凤吟谷……我们不该扔下你。那位前辈她……她怎么样了?”阿七倚靠在他怀中。
“什么前辈?那女人蛇蝎心肠,她分明想要取你性命。”叶寒凉愤然道,他抱着她,穿廊过院进入一间名为寒水轩的小楼。
她沉默着,面色哀婉,听着他的脚步,轻轻缓缓。
“她以为我……我杀了你……”她叹息着,满心歉然,“对不起,我……我太冲动了。你的伤,为何这许久了还不见好?”她轻声道。
叶寒凉抱着她,看着那张脸,五内如焚。那日在船上,她听闻那人坠落山崖,丝毫不给他分辩的机会。在她心里,他的性命,比她自己还远胜万分。他又算得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