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绾哥哥!”花非花望着他,“大家伙儿都在宴客厅给爷爷祝寿,咱们也去吧!”
他穿过绚烂的花树,漫无目的地在湖边晃荡着。
“你心情不好吗?”花非花跟在他身后,气哼哼地道,“八成是因为阿七那丫头,可恶啊!”
“小花,陪我四下逛逛吧!”药王谷景致极佳,隐约听到前山传来的乐曲声声。
此刻,前山庭院的宴客厅里,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。宽敞明亮的大厅内摆满一张张镂花桌椅,上面铺着华丽的绸缎桌布,尽显尊贵与典雅。宾客们身着盛装,坐在桌前,觥筹交错,谈笑风生。宴客厅的两侧,衣饰绚丽的乐师们正在演奏着悠扬动听的乐曲,如行云流水般婉转缠绵,令人陶醉其中。
白发鹤颜的花老谷主端着酒杯,满面红光地向在座的来宾敬着酒。
“爷爷寿辰呢,既然来了不去似乎不太好啊!”花非花慢慢跟在他身后。
“拜帖和寿礼都差阿九送去了,我这个鬼样子就不出去吓人了。”穿过浓密的树荫,清澈的溪流,漫步在曲折的山间小径,心情如那流荡的阳光,散落在山林之间。
“阿绾哥哥,你去哪里?”花非花拦在他身前,“不能再往前走了,前方是谷中禁地,绝对不能再往前走了。”
“禁地?”他环顾那山谷,那溪流。这世间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禁地?平阳坞的禁地在地宫,药王谷的禁地,在后山,断崖边的一处山洞里。“你家的禁地,我还真去过。”小时候,他曾无意中闯进过。
“你几时去过的?”花非花惊愕地望着他。
“小时候,那时你还是个小宝宝。”傅流云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小心。”脚下溪流湍急溪水四溅。
“阿绾哥哥……”花非花看着那只拉着她的手的手,眼光闪烁,无比的开心。
傅流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张如同鲜花般绚烂绽放的笑脸,心中感慨不已:原来这尘世间终究还是存在这样的人啊——她们会因为那微不足道的触动而欣喜若狂、激动万分。
最终他还是松开了那只原本紧握着那花瓣一样柔软的手,他深知自己不能再给予别人毫无意义的幻想和过高的期望,他不想伤害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