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宇？"张柏芝察觉到他的异常，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，"你认识这位李博士吗？"
小宇没有回答，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个深夜。
那天晚上十一点，他刚结束一场应酬回到家，就接到了李锋博士的电话。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"小宇，我需要见你，现在，马上。"
他从未听过李博士用这种语气说话。在他的印象中，这位经济学博士永远都是从容不迫、气定神闲的。即便是面对再复杂的自贸区数据，也能条分缕析地找出关键所在。
他们在黄浦江边的一家24小时咖啡馆见面。李博士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，领子竖得很高，几乎遮住了半张脸。他的眼睛布满血丝，眼下有明显的青黑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。
"我发现了些东西，"李博士开门见山，"自贸区的数据有问题，而且不是一般的问题。"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，"这些是过去三年的特殊货物清单，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，但如果把时间线拉长，再结合海关的进出口数据......"
小宇接过文件，快速浏览起来。他的眉头越皱越紧，这些数据确实存在异常。某些货物的进出口频率和数量，与市场供需完全不符。
"更奇怪的是，"李博士压低声音，"我查到这些货物最终都流向了一家名为'远洋国际'的公司。这家公司的背景......"他突然停住，警惕地环顾四周，"我怀疑有人在暗中操控自贸区的某些特殊通道。"
"您报警了吗？"小宇问道。
李博士苦笑："报警？小宇，你还太年轻。这件事牵扯的层面，远超出你的想象。我已经......"他欲言又止，"总之，这些资料你收好。如果我出了什么事，你就去找这个人。"他递过来一张名片，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。
"李博士，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更严重的事？"小宇追问道。
李博士沉默了片刻："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。我......"他的话还没说完，咖啡馆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，一阵冷风灌了进来。李博士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，随即快速起身："我得走了，记住，小心行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