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缙山掌心扶着她,低眉轻笑:“夫人甚是挑剔,若我不掌眼,怕是如今你只得在房中光着身子等我……”
谢明月脸色一变,瞬间从他腿上弹起:“你、你怎么说什么都能如此下流!”
别说她没感觉到,就方才说话的一瞬间,她身下便有东西缓缓顶起硌着了……
“我并未说错。”
戚缙山将她的云背握在手中,按在那璀璨的东珠上,指腹揉呀揉呀揉。
“夫人若是听不得,那便是我说的不够多,往后,我一定多多给夫人说说,渐渐的就能习惯了。”
才不会呢!
谢明月瞪着他:“你在朝堂上也是这幅样子?”
看着戚缙山盘着她那云背的模样,她莫名脸颊发红,感觉被握在手中揉的不是珠子,是自己。
戚缙山放下云背,起身将她拉到怀里,一把压下来。
“自然只对夫人如此……”
晚上谢明月自然而然宿到了栖海院。
许是有了苟子涵的嘱咐,戚缙山不再将她往死里弄,却又轻拢慢捻的,好几次待她哭求,方才大发慈悲令她满足。
泪眼朦胧间,谢明月看着他那张俊脸,越发觉得他笑得分外可恶,像是吃到鸡的狐狸,满脸都是得意的神情。
一夜荒唐,第二日她又睡到日上三竿。
拂柳院内,云氏一改平和神色,阴沉沉地坐在房中。
田芳换了一身绸衣,头上簪着掐丝璎珞的金簪,陪在她身侧张口骂。
“云姨,您就是太惯着这儿媳了,想我在夫家,哪日不是天不亮就起来请安侍奉婆婆,怎么这谢明月竟一日都不来请安,这是一点也未将您放在眼里啊!”
云氏听着,心里就像一团火在烧。
昨日,她与田芳细细叙旧,听了她在夫家勤心侍奉的事,再一想到谢明月的目中无人,云氏只觉得自己这婆母当得忒没有意思。
旁人儿子养大了,便娶个媳妇回来,一起孝敬长辈,到了她这里,连儿子的魂都被那女人勾去了,更别提尽孝。
她半点也不曾反省自己做过的那些寒心事,听了田芳的话,只觉得谢明月碍眼至极。
“你是不知,这也不是头一回了,只我那不孝子也顺着她,反倒回头来寻我的不是,我难道还为这事去大吵大闹?这事别说了,就当我没这儿媳吧。”
云氏憋了一肚子火,脸色有些难看。
早在谢明月进门时,她便为了立下马威尝试过,换来的便是戚缙山半年不叫她母亲。
如今她对谢明月的几次磋磨都被他看了去,现在还能好端端当着老夫人,已是不敢轻易再动。
田芳却不以为然。
她没听说过谁家儿媳敢不敬婆母的,尤其是大户人家,一向是规矩大于天,这谢明月又没什么娘家背景,恐怕还是云氏性子太软了,才拿捏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