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为只有一个她,才愁死人,”瑞王妃笑着叹了一声,长眉颦蹙,“二十二了,青年才俊的名册翻烂好几本,个个都看不上,真不知她要嫁个什么样的。”
瑞王妃操心永嘉县主的婚事,于全京来说已不是秘密,这位县主自幼得瑞王喜爱,宠爱万千,张扬跋扈,又天真烂漫,偏偏挑剔得不行,从十五到二十二,瑞王妃把适龄的男子们挑了个遍,硬是没将女儿嫁出去。
闻言,长公主抿唇一笑:“永嘉心气高,寻常男子势必不能入眼,其实……柳家大公子不错,虽年逾而立,但一直醉心学问,胜在单纯,能包容永嘉的性子。”
柳家即使驸马的门第,算是清流世家,瑞王妃眨了眨眼,显然未曾想到这号人。
“而立之年,岂不是三十了?比永嘉大了八岁……”
她喃喃地算着,自己先说服了自己。
女子二十二,已经很难嫁了,这些年,瑞王抬进门的妾身都比女儿小,再继续下去,确实贻笑大方。
就算她能包容女儿,瑞王也不会容许永嘉县主一辈子虚度之下。
“大一点正好,会疼人,”长公主喝了口茶,看了看谢明月,“明月,本宫记得你过去做姑娘时,爱办些诗社什么的,柳家姑娘小子都曾去过,你可还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