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我们还是有点儿缘分的。”诚则对荼悠笑了笑,“既然如此,那重新自我介绍一下,长孙信,字诚则。”
“你们居然认识啊,那就好说了。诚则,七夕那天叶世子是不是当街掳走了一个红衣姑娘?”卢谨问道。
长孙信思考了一下,最后摇头:“那天人太多了,我没看清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他继续说道,“我似乎听见什么巧儿,和阿芙。”
“对,巧儿和阿芙。”荼悠接道,“那个被掳走的姑娘就是叫阿芙,她的同伴就是巧儿。”
可七夕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,京郊的女子是最近才死的。
为什么阿芙的同伴没有报官呢?
有了这样的疑问,三人前往京兆府找到了窦永成。
“不是老夫瞒报啊,是七夕往后来的这一个月,真的没有报人口失踪啊。”窦永成无奈地翻着册子,努力解释给长孙信看。
长孙信拿过册子仔细翻了翻,确实如此,没有人口失踪的消息。
那真的是奇了怪了,难道是因为害怕叶无痕的身份,所以选择不说?
那么阿芙的爹娘呢?就没有一个人对阿芙的失踪感到疑惑嘛?
三人辞别了窦永成回到刑部,刚踏进大门,就有人跑了过来,说是有人找长孙信。
长孙信对荼悠和卢谨说了声抱歉,安排他们去休息一会儿,自己则先去看看情况。
荼悠用粗瓷杯喝着普通的茶水,问卢谨:“他是皇子?”
卢谨点头:“圣上安排了每个超过十六岁的皇子去六部任职。”
“那你们户部呢?”荼悠好奇。
卢谨顿了一下,一副大无语的表情:“是长孙令。”
荼悠差点儿没把一口茶给喷出来,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卢谨会这么无语。
“倒也不是他能力差,就是这尊佛时不时地心情不好,就不来了。”卢谨说道。
“圣上还未立太子,他这样就不怕……”荼悠小声问道。
卢谨耸耸肩:“当今圣上非嫡出,长孙令从小受伤不能习武,圣上就偏重文官,这还不够明显?”
他这么一解释,荼悠恍然大悟。
只有不受宠的皇子,才会如此兢兢业业地干活儿。
不一会儿,门口光线一暗,抬头就看见长孙信走了进来:“出事儿了。”
不仅京郊这里出现了红衣女尸,近的远的新的旧的,一共有八具尸骨。
最早的可以推算到三年前,京郊的那个是最新的,埋得最远的甚至在隔壁县附近。
长孙信自己倒了杯茶一口下肚压压惊。
“我已经派人贴出告示来认领,且看看有没有人来吧。”长孙信微微蹙眉。
但结果却算是意料之中,告示贴了整整七天,却无人认领。
就在长孙信怀疑这些女子不是京城人的时候,有人来闹事儿了。
只见一个壮汉抓着一个姑娘的头发,把她抓到了刑部大门前。
“臭娘儿们,你今天必需给俺一个交代,否则俺就叫官老爷给你关进大牢里!”壮汉说着粗俗的话,用力一掷,把姑娘推倒在刑部门前。
“抱歉,刑部不负责……”看门的正打算把他们支去京兆府,就被长孙信伸手拦了下来。
他直觉困扰他多日的案子,马上就要有眉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