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浅气的啪的一拍桌子,桌子上的琉璃花瓶啪啦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“李简任,你就是这样给我管理医馆的?”浅浅语气冰冷,冷森森的看着李简任,
李简任脚下一软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吓得额头冒汗,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糊住眼睛,李简任身子筛糠一样,“管财务的账房何在?”
浅浅不理李简任,冷冷问道,这时候走上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,衣衫普通,眼角布满皱纹,抱着两摞账簿走了上来,见到浅浅不卑不亢行了个礼,:“少宗主,在下王俭,是这里的账房,这是医馆这两年的账本,请少宗主过目。”
浅浅收了收神,拿过账本很快的翻了翻,忽然啪的一声,将账本扔在李简任的头上,“账面只剩下不到一百两银子,李简任,这眼看就到年终报账了,你打算如何上报你的收益呢,
还有啊,仅仅半年接待上级招待费竟然十六万八千七百两,破损办公用品十万三千五百两,后勤人员经费六万五千两,你他妈糊弄傻子呢,你以为你把账目作平了,就没事啦?
啊,你编也编的合理一点,就算整个宗门上层天天来你这巡视,也吃不了这么多钱啊,就算你们医馆的大夫都二百斤,也坐不坏这么多把凳子啊,就算你请一百个人给你们几十人做饭,也用不了这么多工资啊,你真是胆大包天,给我说这钱去哪了?”
李简任面如死灰,瘫在地上,不住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曲辉和徐艳春心中也是一惊,作为馆主多年,他们肯定也捞了不少油水,没想到这少宗主年纪轻轻,不但医毒双绝武功盖世,竟然还懂得商道,精通账务,这还是人吗,这要是从娘胎里就学习也不能这样样样全能吧,
不禁害怕浅浅会查他们的账,毕竟谁混个官当,不都是为了那点事,只不过有人胆子大,过分些,有人适可而止,小心些而已,
浅浅扫了扫曲,徐二人,心中暗自得意,小样,这番话也是说给你们听得,浅浅多聪明的人,自然知道人性本就贪婪,坐在那个位子上,有那个便利条件,久而久之就会经不住诱惑,多多少少都会屁股不干净,
不过浅浅并不会去查二人的账,毕竟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朋,过分要求手下清廉,就没人给你效力了,人之所以力争上游,无非就是成为人上人之后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,
这番话给二人警示一番,让他二人知道自己不是好糊弄的就好了。说完又看了看账房王俭,冷冷说道:“王账房,你知不知道,你犯了同流合污之罪?”
王俭并不惊慌,把怀中另一份账本摆在浅浅面前,闷声闷气的说道:“自从李馆主,让做假账,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,这是我偷偷留存的真实账簿,只是为了换自己一个清白,为了一家老小这一年多我只好听从李馆主的吩咐,请少宗主责罚。”
“嗯”浅浅哼了一声,又飞快的查看了这份真实的账簿,皱眉冲着李简任道:“李简任,你怎么每个月都需要这么多银子,说这钱去哪了?”
半天却不见李简任抬头,曲辉走下来查看,惊讶的对浅浅说:“少宗主,这李简任好像服毒自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