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坐吧,今日是家宴,大家不必拘束。”说着在正中央的位置坐了下来,这位置离浅浅坐的不远不近,微微饮茶的姿势,就将浅浅的一切尽收眼底。
御寒左手拿起茶碗,用右手掀起杯盖轻轻抚着茶末,眼睛却在茶碗的遮挡下,痴痴地望着浅浅。
浅浅最爱穿月牙莹白的衣服,为了避免看起来太素,引得宫中后妃不快,今日她特地选了件,牙白长裙,外套桃红轻纱,在袖口和裙角都绣着七彩金线,素雅却不失高贵。
漆黑顺滑的长发没有带发髻,只用七彩发带轻轻的绑住一绺挽在后面,其他的柔顺的散在脑后。
浅浅感觉到多道打量她的视线,微低着头,小口的啜饮着茶水,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灿若灼日的眼睛,莹白光洁的肌肤脂粉不施却水嫩剔透。
一直打量浅浅的嘉恒突然起身,对刚刚坐下的御寒恭敬的行了一礼道:“陛下,不知这位姑娘可就是护国公主,樊小姐。”
御寒被嘉恒的大嗓门惊醒,脸上带笑道:“太子殿下,今日能参加我宫中家宴欢迎之至,这位正是我国的护国公主,樊相爷的胞妹,不知太子何意啊?”
嘉恒又打量了浅浅几眼,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,稍微顿了一下,大嗓门稍带羞涩的说道:“听闻这位公主,二八年华仍未出嫁,嘉恒今日一见惊为天人,愿向我王求娶公主,若陛下肯成全小王,那份协议小王可代替父王全权签署。”
嘉恒的话一出,整个大厅静悄悄落针可闻。
浅浅嘴角挑了挑,似乎事不关己的连头都没抬。
御寒则脸色铁青,眼中怒气蒸腾。
金明月眼中带着讥讽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孟玉凝则看了看浅浅又看了看御寒,面色复杂。
其他后妃宾客则是带着三分鄙夷,三分好奇,还有几分的艳慕。
空气中整个气氛凝固,西岭太子仍然抱拳站着,执着的等着御寒回答。
正在气氛尴尬之时,一道童稚却沉稳的声音响起,大皇子甄儿抖了抖衣襟站了起来,也抱拳和嘉恒并排站在厅前,大声说道:
“嘉恒太子,你只知道这樊小姐云英未嫁,却不知她在几日前已经与我有了婚约,父王,那日你可是亲自答应了定樊浅月为我的嫡妻,待到孩儿满十五岁成亲,这件事母后可以作证,是不是母后?”
甄儿说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金铭月,口气带着强硬。
金明月咳了咳,语气慈爱道:“甄儿,你还小着呢,往后多有变数,这樊小姐比你大了很多,如果你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,你父皇不是已经封了她为护国公主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