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铃僵住,这才明白阎霆琛叫寒征,不是为了装酷放人。
相反,是让他拿枪要挟她。
她回过神拧眉,语气也严肃起来了,“阎霆琛,你一定要把场面弄得难堪吗?”
“我来这里就没打算好聚好散。”
阎霆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口,一字一句透着无情。
“冰桶里的酒喝完,你欺负季云栀这件事就一笔勾销。
宫尚铃咬着牙,”我要是不喝呢?”
“不喝?”阎霆琛冷笑了一声,说话的语气像讨论天气那般轻松,“不喝,我要你命。”
……
季云栀醉酒并发烧,反反复复的烧,过了一夜才缓过来,醒过来。
等她醒过来的时候,她身边已经没有阎霆琛的身影了。
季云栀手撑着床起身,头疼得要命,身体就好像被石头重重砸着,又痛又重,骨头都碎裂开一样。
起身后她的目光瞥到了床头,床头放着一杯蜂蜜水和一杯温水,温水上面贴着一张便签。
她轻扯下一看,是阎霆琛留下的便签,字迹遒劲洒脱,力透纸背。
正面写着:【床头放着两杯水,醒来记得喝,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。】
背面写着:【床头柜有个按钮,要是你醒来可以按它,管家会上来。】
便签最下面的日期反复涂改了两遍,季云栀这才知道自己睡了很久。
季云栀读完将便签放了回去。
她确实口渴了,蜂蜜水和温水,她选择了温水。
喝完后她打量着四周。
很陌生,不是阎霆琛的卧房,也不太像是医疗室,但是看这装修风格,她确信自己还在古堡内。
她按了按钮,不一会儿管家就真进屋了。
管家看见她醒来了高兴得不行,连忙道:“您终于醒了,可把大家都担心坏了!”
季云栀歉意笑了笑,虚弱着声音问道:”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一提这事,管家可有得讲,“您醉酒还发烧,还好三少爷发现得早,您才脱险。开始本来是在少爷卧房,后来您半夜发烧呕吐,整张床都脏了,少爷怕您不好睡,就把您换到了另一卧房,然后……”
“停一下。”
季云栀打断他,笑了笑说:“隆达管家,其实您不用对我这么尊敬称呼。”
一口一个“您”的,她听得有点不太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