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一切都不在预料之中。
既然一开始选择了这条路,就要把它走到底。
眼瞅着新任理事李炳年刚刚上任,对很多商事都一知半解节奏慢了半拍,他怎么会了解一个家私厂失去货源的痛苦,这种的痛苦就像婴孩要成长,却没有奶吸吮。这种痛苦是致命的,小徐要杜氏家私企业破产。
一个庞大的企业货源总不止一处地方,可能是多点的,但总有一处地方是最值钱的。如若几个采购点被其他企业收购,那没关系,权当丢了几块钱,可是最肥美的资源被叼走了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李炳年刚刚上任就遇到这样的问题,着实让他头痛,现在睁着眼睛看几块货源卖家都投靠在小徐的旗下了。这还不是最可怕的,但是最后一个、最大的一个出货卖家也准备跳到另一条船上。李炳年觉得自己无能,辜负了杜成山二十多年打拼下来的江山。为了赢得这场战局,他已经派购买木材的工头黄大利去和村民们协商了,可村民也在争执己见,横竖都有。
只是第一步,第一步走得步履维艰,接下来怎么走?只能请杜成山回来商议。他绝对不能输了第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局,无论如何也要请杜成山回来,从长计议。
杜成山接到电话之后,马不停蹄开车直往新阳飞奔。
乌云阴郁,狂风呼啸。顽强的紫荆花在抗争,摇摇欲坠。
荒野山中,一派萧条的景象。一间破屋的门前,树木裸露。已经收割的稻谷地上,留下一撮撮黄的可怜的禾头。不远的地方一缕袅袅蓝色青烟缓缓上升,飘到浓郁的空中,混为一体。此刻有几个小孩子在篝火旁边取暖,打闹声传遍田野、山谷,荡气回肠……北风呼过,哀鸿遍野。
不出十平方米的瓦房里,大家围着一张破桌。热腾腾的茶水温暖了每个寒冷的心。桌上的香烟抽完一包又接着另外一包,地上缀满了又湿又扁的烟头。此刻房子里是温暖的,但另一股“寒气”又逼至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