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名一个娆字,姜娆才是她原来的名字,玉瑶是小字,极少人知道。
但是十年来,她依旧想不明白一个问题。
为何当年母亲不带着她一起走,而是将她留在了这雍亲王府,
过了十年寄人篱下,被人欺凌的日子。
她从自己包袱里将自己这几年存下的银子都给拿出来点了点,
又叹了口气,才二十两,买一辆可走远程的马车都不够。
若不是鹤昭芸扣了她在斗茶大会上赏赐得来的三百两赏金,
她早就是小富婆了,就有能力去找自己母亲团聚了。
她从床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,这件事得加快速度了。
去年雍王妃就想把自己嫁给上京城外才死了嫡妻的小官儿,
那小官儿都四十好几了,亡妻头七都还没过,就赶来攀亲。
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制造了一场大病,雍王妃肯定就将自己给嫁出去了。
雍王妃见不得她好,自己年纪一年一年的长了起来,肯定今年又得想幺蛾子给她看人家了。
姜玉瑶还清楚,雍王妃不敢弄死她,
因为当年王爷跟王妃达成过什么交易,保证让自己活着。
活着是活着了,但就是日子过得艰难。
朔风站在门外,神色有些不安:
“世子爷,王妃这会子在陪太后娘娘,说今晚就宿在宫中。
但还说了,三姑娘的事情等她回来做主,搬院子是大事。”
“父亲在边境下了令,上月已至雍亲王府。
自吾归来,整座王府便全权交到本世子手中。”
鹤砚清极薄的眼皮微抬了一下,漆色深黑的瞳孔毫无温度。
他是时候告诉众人,谁才是王府的新主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