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个无根之人,本是个死刑犯。
姜玉瑶将筷子默默放了下去。鹤砚清没让自己走,她也不敢站起来就走。
忽的,一盘用蟹八件处理得规规整整的肥蟹端到了她面前。
面色清冷的世子拾起桌上的白色锦帕擦了擦手,一把将帕子猛的扔在了桌上,语声冷厉:
“够了!”
声音不算极大,但足够威慑。
鹤砚清清隽孤傲的容颜,一时锐利似刃,沉冷慑人的气场在玉芙厅内阴暗笼罩而来。
鹤昭芸被吓得浑身一抖:“大哥哥你这是做什么,吓死我了。”
雍王妃手里的蟹八件小锤子停了下来,看了姜玉瑶一眼,又看了鹤砚清一眼:
“世子为这外人,足足跟亲人发了两次脾气了。”
鹤砚清侧过来头来,语声温和的道:“蟹剥好了,你慢慢吃。”
姜玉瑶低着头,你叫我吃,那我就吃呗。
我听话办事,不得罪这王府的大主子就行:
“是,大哥哥。”
鹤砚清身子向后靠了靠,下巴微抬:
“三妹妹就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小姐,虽然是庶出,但也算出身王府门第。
前尘往事不可追,她的身份是父亲给的,现在与将来都是如此。
你们如此闹,是当真没将父亲放在眼里?”
雍王妃道:“你如此护着她做什么,你不知道母亲为何厌恶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