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,是这些下人在入海棠院时就被管家多次严令警告过的。
玉芝姑姑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,所以王府是肯定不会留她了。
姜玉瑶起身从偏厅地上站了起来,快走到鹤砚清的面前,急红了眼眶:
“你要罚就罚我吧,玉芝姑姑是下人,下人只是听主子的命令做事,她是无辜的。”
她俨然没想到,这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,
也在鹤砚清极为疏淡的神色里察觉到,他的凉薄与心狠。
人命在他眼里,仿佛不值一提。
昨日玉芝姑姑信誓旦旦的说,应该没什么问题的,王府内部是松的,肯定不会排查到她身上。
鹤砚清抬起眼角看她一眼:
“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,还去为别人求情,不如来说说为何倒卖王府珠宝?”
姜玉瑶不答,他又道:“不说是吧,这老奴会死得更快。”
姜玉瑶脸色白了白,将头微微垂了下去:
“倒卖王府珠宝,换成银票存着。
但这些珠宝本就已经是我的了,我自己有权做主不是吗?”
鹤砚清勾起一抹冷笑,寒若渊谭的黑眸里光闪出来都是冰棱带刺的:
“王府的规矩跟皇宫实则差不多,东西赏赐下来,用是可以,倒卖就是罪过。
不过三妹妹,你将珠宝换成银票做什么,王府给你的吃穿用度还少了?”
姜玉瑶脊背后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,语声断断续续的道:
“想给自己存些钱,有钱才有安全感。
我在王府身份尴尬,所以想给自己存一份嫁妆,我早晚都要嫁人的不是吗?”
鹤砚清轮廓分明的下颚更显锋利,似一把镰刀,他冷笑一声:
“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