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说鹤砚清从南越归来上京不久,就是不曾归来时,他在南越恶名也早已传开。
心狠手辣,排除异己,南越只要反对他们父子的官员也好,富商也罢,
但凡是有一点儿,这些人立马就会消失。
姜玉瑶语声稍凉:
“孟公子慎言,好歹我也是鹤砚清的庶妹。您这么说,就不怕我回去就跟他说了?”
孟让尘实则是在内心挣扎许久才来的三清月,
他明明也知道鹤砚清很久就会知道姜玉瑶跟自己见过,但他还是来了。
孟让尘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放在了茶桌上:“你把我的衣袖卷起来。”
姜玉瑶愣了愣:“这是何意思?”
孟让尘解释道:“我另一只手不方便,劳烦你了。”
姜玉瑶伸手将他衣袖给卷了起来,看见孟让尘手腕上戴着一串菩提子,
菩提子中间有一颗玉珠,珠子上刻着一个“娆”字。
女子葱白纤长的手指在那一刻停在了当处,面色也白了白,安安静静的抬起那双透亮的杏眸看着他。
孟让尘眉头低压,眸底凄色明显:“你为何装傻,一直装傻不认识我,娆儿?”
姜玉瑶被吓得起身朝后退了去,身子撞在那凳子上,发出响动,她有些激动:
“孟公子,你休要胡言乱语,什么娆儿不娆儿,我叫姜玉瑶!”
孟让尘也一下子站了起来:“你当我认不出你?
你在斗茶大会上出现时,我便认出你了,你也认出我的。
娆儿,十年了,你在王府肯定过得不好,你不开心,我看得出来。
你如今在王府里连一个消息都送不出来,只能说明你活得很艰难。
我如今知道了,我不能当做不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