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砚清将银簪捡起来,在手里把玩着:“怎么愈发喜欢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了?”
姜玉瑶这一次是真的慌了,伸手将银簪给夺了回来:
“我穷日子过惯了,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,也当是好东西。”
鹤砚清掐住姜玉瑶的手腕,将那银簪重新拿回了自己手里:“送我可好?”
“你不是都说了是一根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吗,我送你,肯定是送好的东西,送你不值钱的银簪做什么?”
姜玉瑶着急不已,但又不能表现出来。
她甚至在怀疑,鹤砚清是不是故意的,难道他发现了什么?
鹤砚清反复打量着这根银簪,还用手指抠了抠那金鱼肚皮。
姜玉瑶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,再次伸手出抢:“你还给我!”
鹤砚清将手臂举过头顶,不解的看着她:
“我送你多少东西,让你回送一根银簪怎么了?”他又道:“难道是这银簪有什么特殊意义?”
姜玉瑶脸色煞白了白,瞪着鹤砚清,随即也不去抢了:“你要就拿走吧。”
她不能再拧着去抢了,鹤砚清疑心多么重的人,自己只好作罢。
她只是想着,这几日在连理山庄吃不上这避子药的话,那怎么办?
银子可以回去重打一根,这几日有些麻烦了。
桀骜清贵的世子,在南越过了整整十年波云诡谲的生活,城府之深,没几人比得过他。
他看姜玉瑶的眼神,永远都是居高临下,猎人看猎物的拿捏之感。
仿佛面前的姑娘,在自己眼里,就是个有点小手段的爱蹦跶抗争一下的小兔子罢了。
他已经给她圈定了蹦跶的界限,再厉害的孙猴子,也蹦跶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。
抵达雍王府产业下的连理山庄,庄子管家带着一众下人便迎了出来:
“参见世子爷,参见……”
姜玉瑶是蒙着面的,鹤砚清并未告知身份,总不能说是自己带的庶妹出来小住。
连理山庄修筑在连理山的半山腰上,庄子壮阔娴雅,殿宇有十来座。
黛瓦雪墙,青竹墙下。
夏日避暑,冬日观景。
往年雍王妃都会带着自己的女儿来。
每次去连理山庄时,鹤昭芸都极为开心,说连理山多么多么的美,而姜玉瑶一次都没来过。
这处庄子,存在于青山嵯峨,仙雾碧云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