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得了好,在心底也念我几分好,我自己有几分价值贡献,心底便会踏实些。”
她将自己跟三皇子一起喝酒那事儿,给洗白洗得干干净净的,还给自己标榜了一番。
想回馈他?实则,鹤砚清是不需要一个女子掺和自己所谋之事的。
可当姜玉瑶情情切切说出这样一番话儿来,他也觉得情有可原。
她为自己付出,是想更好的留在自己身边是吗?
旋即心便一软:“行吧,让你去。”
听见他的准许,姜玉瑶唇角一勾,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,笑意甜美。
可是那笑意,却是对目标更近一步的欢喜。
世子身上的鹤纹长衫,在灯烛之下,折射出一道一道光晕来。
鹤砚清深邃的黑眸里,晦暗的光,此刻阴暗不明,神色极淡极淡。
衣袍上的瑞鹤与他眸底漆黑的光晕交叠,也似一同阴沉了去。
过了几日温情时光,她努力的迎合鹤砚清。
在成功入宫当选侍茶神女之前,姜玉瑶是一点儿都不敢惹鹤砚清。
继而想起师父告诫她的那些话,自己还不够了解鹤砚清,他于自己还是个陌生人。
午膳时,姜玉瑶突然问起:
“王府里有一口荒废掉的井,下人们都不敢提起,世子可知是为何?”
她对那口井其实也不是很清楚,但在王府十年,她隐约听人说起过,那口井与世子有关。
鹤砚清手里的勺子搅动着羹汤,忽的停了下来:“怎突然想起问这个了?”
姜玉瑶眼神机灵灵一转,水汪汪的秋波投了过来:“想跟你没话儿找话儿说罢了。”
鹤砚清身子往靠背上靠了靠,清冷的神色陷入了一段许久许久之前的回忆:
“我五岁时,母亲曾将我淹死在那口井里,只是没成功而已。”
姜玉瑶错愕不已,侧眸瞪着他,不可置信的问:
“雍王妃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吗,怎会将年幼的你扔到井里去?”
鹤砚清道:“幼时,父母心生猜忌,我血统不被父亲认可,被有人举报说是母亲与从前就相好珠胎暗结所生。
母亲一气之下,便想将我溺死,好让父亲彻底崩溃后悔。
后来查明真相,是一个妾室在背后搞的鬼。
母亲处死妾室,与父亲关系近乎决裂,顺带着也憎恨我。”
姜玉瑶将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,秾丽清媚的姿容明艳生辉,她手指缓缓用力陷入鹤砚清的指缝与他交缠着,轻声抚慰道:
“怪不得,自你回来,就跟王妃关系淡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