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瑶的的确确是一个侍寝的工具。
自己需要她时,她就按部就班的来,不需要她时,她起身就走。
一个玩意儿,不就该是这样 ?
不纠缠,不做作,不撒娇,不闹小脾气。
她并没有做错什么,这是她最大的懂事。
可,他就是不适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种不适之感。
有时候,他宁愿姜玉瑶跟自己闹一闹,跟自己拧着来。
至少,是有几分真性情在里头的。
姜玉瑶此刻已经睡着了,不知天地去。
鹤砚清侧过身子来,伸出手臂,小心翼翼的,怕扯疼她的伤口,将人慢慢拥入怀中,与自己相贴而眠。
直到那娇软带着淡淡香气的身子抱入自己怀中时,他才觉心间踏实了一二分去,睡意才开始缓缓来袭。
次日醒来,已是元宵节,姜玉瑶心中实则已经焦急万分了。
直到这最后关头,自己也没给师父送去确切的消息。
师父那边将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,连皇帝那边都打通关卡了,全因自己这边出了问题,以至前功尽弃。
天光冷白,寒风凛冽,带着一股彻骨的寒,钻入五脏六腑。
可没过一会儿,便风停雪藏了。
金乌从云层后难得的钻了出来,一时华光倾映,明媚万丈。
姜玉瑶穿戴好衣衫,乌发披肩,将窗户打开,温暖柔和的阳光落在她明艳秾丽的脸上,她闭着眼,享受着难得的温暖。
忽的,她眉梢微挑了一下,缓缓睁开了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来,试探的问道:
“世子,今日是元宵节,日头正好,我想去逛逛庙会,再看看灯会。
多少年了,我一次都没去看过。”
鹤砚清从床榻间起身,侧眸问:“庙会?这么早去?”
姜玉瑶点了点头:“嗯,我想去庙里许愿。”
她顿了顿,又问了一句:“世子想去吗?听说,城外的灵感寺很灵验的,世子要去看看吗?”
鹤砚清抬了黑眸,淡淡凝她一眼:“你有什么想完成的愿望,何必去跟鬼神倾诉,还不如跟我说。”
他就知道,姜玉瑶还是想去春日祭祀大会做侍茶神女,故意起了这话头。
只不过在鹤砚清心里,她去不成了这祭祀大会也没什么,压根儿没放在心上。
姜玉瑶淡淡笑着,笑意有些冷:“这事儿跟世子说还真办不到,只有跟鬼神说。”
鹤砚清冷了脸色:“行啊,去。”
雍王府的马车,直直朝着城外的灵感寺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