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皇上瞧得起臣,臣自当愿意听从各位皇子调遣。”
明渊立在前方,眸光如冰雪般凉意深深,眼梢淡淡扫了鹤砚清一眼,满是憎恨之意。
等着瞧吧鹤砚清,你附加在玉瑶身上的那些痛苦,我都会在朝堂上给你找补回来。
从长明殿出来时,鹤砚清走在后边,明渊走在前边,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行至行廊尽头,鹤砚清脚步跨得大了一些,走在了明渊肩头一侧:
“国师乃方外之人,无欲无求。但在下怎听闻,国师前不久在月影渡囤积了一批货,这几日都在密集的上货下货。
在下敢问一句,国师都是买的什么?”
月影渡,鹤砚清居然查到了月影渡。
明渊心底翻起一股浪来,神色之上却还是依旧平静,他双手合十:
“阿弥陀佛,贫僧之前得皇上奖赏,赐下一批金银。
贫僧只是个出家人,拿这么多金银来放着也没用,所以就买了许多棉花,小麦粉,从江南运过来,送给一些穷苦人,在佛寺免费发放。”
是以月影渡这几日船只格外的多,来来往往全是人,都是为了能够掩藏姜玉瑶的身影。
明渊其实规划了三个计划,计划一,他认为已经不安全了;
计划二,是因为今日在祭祀大会上,手底下的人告诉他,布防更换,江边附近全是鹤砚清领的亲兵,姜玉瑶便更不能从水里走了;
好在,他还有计划三,就是这人群满满好藏人的月影渡。
姿仪雍华,风度翩翩的世子浅浅一笑:“莲华佛子悲悯世人,是个大善人。”
话完,他便出宫回了雍王府。
明渊站在皇宫内苑的行廊之上,看着世子缓缓离去的身影,心底已经有些不安起来。
自己一直以来在朝事上就与鹤砚清井水不犯河水,他今日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说月影渡这件事。
明渊眉头低压下去,如今江水湍急,玉瑶只要上了船,鹤砚清知道也没办法了,也难以追得上去了。
世子从一匹黑色烈马身上翻身而下,抬眸一看:湛王府。
抬步走入湛王府时,那衣袍摆卷起的风,都涤荡着肃杀之气。
上午在江边祭祀完毕后,他早已是算准了姜玉瑶会有所动作。
是以那埋伏在水下,江岸边上的禁卫军,早已待命。
朔风还捉到了埋伏在水下的细作,只不过没有撬开嘴,那人就服毒自杀了。
他便猜到,姜玉瑶身后一定有手段高明之人在与她配合。
鹤昆正在园子里跟小妾玩儿捉迷藏。
世子前来,立在庭院中间,鹤昆跑过来一把搂住他:“哎哟,小腰细得咧,来香一个!”
鹤砚清抬起手臂将人挡开:“湛王殿下,我来此,是向你借一样东西的。”
鹤昆听闻声音,连忙将盖在眼前的丝帕给取了下来,惊了惊:
“我说鹤世子啊,你整日忙前忙后的,累不累啊?
这才忙忘祭祀大会,你又要干什么?
别拉着我一起啊,最近本王可累了,不能再奔波了。”
鹤砚清狭长的眉眼眯了眯,继而猛的锋利了起来:
“我要都水监手里监管河流运输,负责巡防督察的那块令牌。”
鹤昆愣了愣:“你要做甚,要去拦截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