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文昌帝的神色便沉了沉,遂又问:
“你大皇兄幽禁在冷宫里也有好几年了,也不知他悔过没有。”
帝王话语顿了顿又道:“三皇儿,你觉得你大皇兄是个如何的人?”
鹤昆脑子里记得鹤砚清提点过他,皇帝一旦问起关于废太子的事情当如何应对,鹤昆是记得那些话的。
不过他心底有气,鹤砚清向孟家靠近,说不定这番话也有害他的嫌疑。
鹤昆一时冷了脸色,蔑道:
“大皇兄无德无孝,落得如此下场本就是活该!
作为长子,带头忤逆父皇,说姜家当年是冤枉的。
姜家是什么家族啊,若是父皇错判了,岂不是令天下失心与指责?
父皇错付养育之恩,大皇兄这等逆子就该被继续幽禁,不配为储君。
父皇这辈子都别原谅他,他心里也不敬重父皇您,让他一辈子都悔过去!”
文昌帝沉沉吐出一口气来,忽的将手里的烤鸭一下子扔在了盘子里:“滚。”
鹤昆嘴边油滋滋的满是烤鸭的油,他正睁着圆圆的眼睛嚼着香喷喷的烤鸭肉:
“啊,怎的了?”
文昌帝身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手掌啪的一声拍向长桌:“朕让你滚出去,滚!”
鹤昆怔愣了愣,本还想解释一两句,大太监常文连忙走了过来:
“哎哟,湛王殿下,您快出宫回府去休息吧,皇上正在气头上呢。”
文昌帝又道:“明日早朝,朕不想看见你,后日,大后日也不想!”
帝王动怒,格外渗人。
鹤昆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,他说的不都是事实吗?
他站在宫门前,脚步有些挪动不开了,他想起了鹤砚清那日对自己说的话。
自己完全没按照他的意思去说这件事,令父皇如此动怒,都不让他上朝了。
这下可是天塌了,不让上朝,那不就是等于被卸掉一切权力了吗?
他万分懊悔,这下才醒悟过来,他父皇其实是想要大皇兄出来了。
他这么一来,不是给人腾地方了吗?
鹤昆想了许多人,他想去找明渊,明渊避而不见,找那些臣子,那些臣子也没几个说法。
他甚至去乾元宫跪着,皇帝根本不见他。
鹤昆心急了,找了所有人都没用,他慌里慌张的去了监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