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底,我就能让你见到你的母亲。”
姜玉瑶神色微愣了下,带回自己的母亲,这可是自己师父明渊都做不到的事情,她完全想不到鹤砚清会如何做到。
姜玉瑶便又问了一句:“若是你做不到呢?”
鹤砚清回:“我答应过你的事情,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。”
姜家九族覆灭十一年来,就留下她与她母亲。
姜玉瑶的亲生母亲,是她最大的牵挂了。
之前姜玉瑶反复问过她母亲的境况,不过鹤砚清都没说,因为他得知的也很少。
那张苍白透着一股病态妖冶的容颜有些怆然的看着鹤砚清的背影。
方才那句话,此刻依旧悬于双耳。
鹤砚清说喜欢自己,喜欢到发了疯。
可就他之前那些行为,掐脖子,要杀了她,将她送人,还要报复身边人的行为,
她是如何都想不到这个人是用真心待她的。
姜玉瑶眸底微酸,一层薄薄的水汽弥漫了整个眼眶。
鹤砚清已经离去,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喃喃的道:
“你怎么就知道是喜欢而不是偏执的占有呢?
你分得清什么是喜欢,什么是爱,什么是霸占吗?”
拂绿这几日没敢凑姜玉瑶面前来,可是她的心终究是不安的。
她端着一杯茶,举过头顶,跪在了姜玉瑶的床前:
“三姑娘,您就将奴婢处置了去吧。避子药一事,奴婢难辞其咎!”
姜玉瑶将锦被掀开,从床上起身坐到了床边:“是不是世子要挟你,以及你的全家?”
拂绿眨眨眼,眼泪一滴一滴的接着往下掉:“奴婢不敢说。”
姜玉瑶唇角无力的勾了勾,将她手上的那杯茶拿了起来:“你起来吧,我对世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。”
大抵不过是鹤砚清控制了拂绿的全家,给了好处,也给了杀机,拂绿只是个小丫鬟,她又能如何反抗?
只是她记得,拂绿隐隐约约就提醒过几次。
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完全没有将避子药当回事儿,觉得一直都是安全的,所以才大意了。
拂绿依旧跪在地上,拉住姜玉瑶的裙摆:
“三姑娘,若是您不愿要奴婢了,奴婢可以走。
只是世子说了,以后奴婢再无需向他汇报您的任何动向,奴婢还有机会做回您的人吗?”
拂绿神色凄楚,战战兢兢的抬起脸看着姜玉瑶,她是不愿离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