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砚清唇角邪魅一勾,才不舍的将人给松开。
姜玉瑶将头低了低:“世子又在胡说八道了。”
马车驾驶在繁华的大元朝上京街道上,不用将车帘子掀开,就能感受到上京的热闹。
都能幻想出那熙熙攘攘的人群,以及各色摊位的摊主吆喝的模样。
忽的,马车停了下来,等了一会儿都没走。
姜玉瑶伸手将帘子给掀开,探出头去:“朔风,前边怎的了?”
朔风回:“三姑娘别担心,在让路呢,前边有人拉了一群羊来卖。
都是普通老百姓赚个营生小钱,世子不让我们大声嚷嚷,先让人过。”
姜玉瑶柳叶眉凝了凝,她见过鹤砚清杀气凌然的模样,想不到他还有爱民的模样。
她点点头,当她将帘子放下去的时候,好似看见了什么,又将帘子给掀开了去。
从车窗对出去,恰巧是从前姜太师府的大门。
如今那一对石狮子倒了一个,又坏了一个。
姜家从前的褐红色大门也贴了封条,台阶残破不堪。白日望去,像一座破庙。
鹤砚清启声道:“想回去看看?”
姜玉瑶将帘子放了下来,摇了摇头:“不看了,免得给你惹事。”
鹤砚清眸光落在那车窗之上,沉思了一会儿,眼神里好似藏了一些东西来。
但并未开口言明,只是将姜玉瑶送回海棠院后,世子神色阴沉冷凛的去了一趟雍王妃所在的院子。
那紫色云锦的官袍尚未来得及换下,脚下的阴风便踏如黑云滚滚。
雍王妃用完午膳后刚小憩起身,便听身边的陈嬷嬷说是世子回来了,瞧着面色不大好。
雍王妃还有些睡眼惺忪,淡声道:
“总归是我的儿子,我是他母亲,他再是如何也不敢对我做什么。”
说着,便朝着正堂走了去。
雍王妃见了世子,一边走来一边问:“世子今日来找我,所为何事啊?”
一般没有公事,鹤砚清是绝不会主动来找她的。
鹤砚清靠坐在正堂的紫檀木宽椅上,锋利的轮廓在盛夏炙热的阳光之下一抹暗影来:
“母亲,姜玉瑶被人下毒,是你让人干的对吧?”
雍王妃刚好要坐下,听闻世子这句话后,她的手便慌乱的去找椅托靠着:
“你说什么呢,我毒杀自己王府里的庶女,我是疯了吗?”
鹤砚清缓缓转过头,戾气深深的黑眸瞪了过来:“姚贵妃都招了。”
雍王妃神色一愣,连忙从主位之上站了起来:
“什么,你说你动了姚贵妃?你疯了吗,她对我们有用的呀!”
鹤砚清唇角勾了勾:“母亲是承认了吗。”
身子松身鹤骨,清冷的身影坐在正堂里,周遭被一股寒意笼罩着:
“从你的神态里看得出来,姚贵妃的的确确是参与了。
但姚贵妃不会直接谋害姜玉瑶,姚贵妃是你娘家姐妹,除了与你合谋,还有谁?
想要毒杀姜玉瑶的,是你吧,母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