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叶眨眨眼,想了想道:“算是吧,我是他昨晚临时招进来的。
不过在这之前我就是江湖游医,没地方住,刚好这里找了份工,挺好的,以后我会尽心尽力照顾姑娘您的身子的。”
姜玉瑶一听,那应该不是鹤砚清的旧部,但估计有什么也会跟鹤砚清汇报吧。
之前自己对鹤砚清下药,现在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个懂医术的,也像他的作风。
姜玉瑶将鸡汤都喝了个干净,刚抬眼便看见拂绿命人用柱子包着柱子,她启声问道:
“拂绿,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拂绿满面愁容的看了过来:
“都是世子爷吩咐的,让奴婢们将这屋子里的所有硬的东西都用棉花包一遍,就连墙都要加一层棉花,可费事了。”
苏叶愣了愣,她是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游医,立马就意识到这姑娘跟那世子的关系不太一般。
好像是有意囚她,又怕她寻死一般。
姜玉瑶收回目光,没再说什么,面无表情的回了卧榻上躺着。
苏叶拿着药膏走了过来:“三姑娘,我给你上一下药吧,你身上有些淤青。”
姜玉瑶闭了眼睛,闷声道:“不必了,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她有些不理解鹤砚清这样的做法,既然都撕破脸到这种程度了,那继续跟她纠缠下去又是何必呢?
若是恨她,就结果了她便是,若是厌她,赶走便是。
囚着她做什么,相看两厌一辈子吗?
鹤府的另一侧,鹤砚清实则这一日都没离开过,下完朝后他本来是打算回雍王府的,可是脱口而出却是南街十八号,鹤府。
他走回自己的书房里,看着曾经姜玉瑶给自己画的在南越十年的丹青,一时有些失神。
鹤砚清启声道:“朔风,叫两个下人进来,将这些画都给下了,放去看不见的地方。”
朔风立即命人进来收拾这些令人呼吸一窒的回忆。
他只觉世子这些日子变了,变得毫无生气了,比从前在南越时还要沉默。
整个人似乎从有点颜色,变为了黑白。
整个人灰扑扑的,没有一丝属于人的精气。
但心中不再顾忌感情的世子也变得更为清醒理智了,恢复冷血无情,心中只有权势的世子也更为优秀了。
之前若不是三姑娘次次求情,让世子乱了心神,也不至于让那明渊放出了太子,甚至还要杀世子。
现在好了,世子手段凌厉,几下就铲除了障碍。
办完这些事,朔风开始说起世子的行程:
“世子爷,姚家姑娘约您明日一同回雍王府选选喜服的花色,正好一起看了都定了。”
鹤砚清点首:“好。”
朔风又道:“婚期定在下下月初八,也就是老佛爷寿宴前。
那段时间刚好老王爷也回来,正好也能参加您的婚典。
那若是这样的话,之前安排的要迎回三姑娘的母亲与她团聚这件事,还需要继续进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