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姑娘这几日愈发怪异了,我们跟她讲话她都不说话了。
再这么关下去,只怕真的会出事。”
院子四处都站着鹤砚清派来的护卫,就连拂绿与苏叶都开不了房门,但是她二人都能感受出来姜玉瑶整个人有些忧郁。
拂绿也有些担心了起来,皱着眉头道:
“三姑娘,三姑娘,奴婢们陪您说说话吧。
您可有什么想吃的,要不奴婢去找几个话本子给您念念?”
姜玉瑶两只眼睛看着圆桌上的花瓶,两只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。
她乌发披肩,穿着一身雪色的长裙,肩头上披着白色狐狸毛的大氅,墨发雪袍。
宛若冰天雪地的被冰封的精灵,精致美丽,却没有多少生气。
拂绿心一直被揪着,觉得事情有些不对,她连忙走向那院门外站着的侍卫,神色低沉下来:
“这位侍卫大哥,三姑娘整日被世子爷这么关押着,跟坐牢一样,关久了人都关坏了。
三姑娘都有七八日没说过一句话了,这样下去是真的会出事的。
要不你们给我一把钥匙,每日放三姑娘出来走动一个时辰?”
侍卫冷道:“世子爷说了,里头那位就是在坐牢。”
苏叶也走了过来:“我就直白一点说吧,若是世子爷还要三姑娘活着,那就给人一点喘息的空间。
三姑娘这样关下去是会疯的,她已经七八日没说过一句话了。
不哭不闹,这种真的很危险的!”
门前的两位侍卫面面相觑,而后又说:
“情况我们反上报上去,在世子爷没给回复之前,就先这么着吧。”
约莫黄昏时刻,上京城的落雪下得大了一些。
天色将将暗沉下来时,宫中老佛爷,还有皇帝与贵妃的御驾也缓缓离开雍王府。
一时喧嚣渐渐归于寂静,红绸归于黑夜,整座雍王府的仆从也跟着打扫了起来。
雍王妃站在王府门口,怒骂道:
“自己的亲儿子大婚当日他也能赶不回来,早早就通知了去,婚宴都结束了,还是没回来!
要么就死在外边吧,别回来了!”
鹤砚清一身喜袍,神色冷寂,转身入了雍王府:“关门吧。”
雍王妃与鹤砚清一边走,她一边小声提醒道:
“世子,既然已经成婚了,就好好待人家冰清,早日有个嫡出的子嗣,为雍王府开枝散叶也是好的。
你看看你这年纪了,到现在还没有个儿女呢。”
鹤砚清唇角勾了勾:“怎么没有,双生胎不是被母亲给弄死了吗?”
雍王妃双足走在将将扫去落雪的湿地上,险些一滑,脸色有些吃瘪,又换了话题道:
“赶紧去瞧新娘子吧,还有洞房之礼没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