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砚清执掌朝政以来,鹤昆愈发的不管朝务,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在了鹤相身上。
孟家与四王爷,一直处于蹦跶与不服的状态,没少给鹤砚清做些对抗之事出来。
鹤砚清日夜忙于朝务,身后也无一人照看,心灵空寂只剩下阴郁的权术之斗。
人消瘦了不少后,那鲜明的轮廓更显阴沉与锋利了。
一双冷清如冰的眼,眼眶被风一吹就发红,瞧着有些魔态来。
鹤砚清将糕点接了过去:“好,谢了。”
震雷顺手将糕点接了过去,他知道,鹤相食欲不佳,这些甜腻的糕点更是不会吃了。
万恒霖依旧笑容满面:
“那砚清兄,我就回军营了。但愿咱们淮南与朝廷相安无事,一直平安下去。”
鹤砚清点首:“会的。”
万恒霖又道:“希望等下次你我见面,是在我的婚宴上,到时候砚清兄你可一定要来。”
鹤砚清一只手背在腰后,语声清越:“这才几日,你竟生了要娶那女子的心思?”
万恒霖自信满满的道:“有些人,就是一眼万年,与时间无关。”
少年将军忍不住的炫耀着:
“你看,她又送了我一个香囊呢,上面绣的是林木与雨水,乃我的名字。”
鹤砚清眸光落到那香囊上的花纹上,很明显,绣工之潦草,不像是个很会做女红的女子。
他黑眸里闪现一丝疑虑:“你们淮南王府是没有过好的绣娘吗,这种品质你也看得上?”
万恒霖冷哼一声:“砚清兄,你一看就是没有过真心爱过的女子。
她即便是给一根草我都觉得开心,这绣工又能算什么。”
时光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前年。
那时,姜玉瑶也为他绣过一些小东西,姜玉瑶的绣工也有些潦草,就像这香囊上的一般。
他思及此处,猛的朝着那香囊看去。
恰巧的,这时万恒霖翻身上马,香囊掉往了另一边:“砚清兄,来日再会!”
话完,万恒霖便策马绝尘而去了。
鹤砚清清隽冷沉的神色里,漂浮起一股暗色的流云来,那上面的绣花晃眼间觉得似曾相识,但心底又觉得不可能。
姜玉瑶怎会有这种胆子去接近淮南王府的二公子,她接近这种权贵,难道不怕自己更早的暴露吗?
未再深究,鹤砚清上马车时,震雷还是问了一句:“相爷,这糕点您要尝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