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砚清将人拖入屋子,手一松,姜玉瑶便脸色惨白的跪坐在了地上。
鹤砚清在屋子里看了几眼,尤其是看了看那床榻:
“今夜我不来,你就跟万恒霖在这张破烂狼狈的山野小床上颠鸾倒凤了?”
姜玉瑶抱住自己发冷的双臂:
“我都要跟他成婚了,你问这些又有什么作用?我们两情相悦,我还嫁不得了?”
鹤砚清垂眸瞪着她,阴狠异常:
“姜玉瑶,我从前对你还是不够厉色,才纵得你胆子愈发的大。
你是谁的女人,你自己不知道?”
姜玉瑶神色大乱,情绪激动的朝他吼道:
“我不是你的女人,是你强迫我的,我从来没有一日心甘情愿过!”
鹤砚清双手揪着姜玉瑶的衣襟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,怒道:
“万恒霖就让你心甘情愿了,心甘情愿到来做个军营旁的农妇,秘密成婚。
姜玉瑶,你是有多下贱,多迫不及待,就那么寂寞的想找男人?”
姜玉瑶与他推搡起来,奈何鹤砚清的力气占据绝对性优势。
他双手换成单手揪着姜玉瑶的衣襟,将人扔在凳子上按着:
“你们都做过什么,到哪一步了?”
姜玉瑶抬起玉眸:“都要成婚了,你说呢?”
鹤砚清点了点头,笑着道:
“按照大元朝的规矩,诱拐未婚女子成亲,不通知双亲,即便是万恒霖也是执行鞭刑。
你是我雍王府里的庶女,我是你兄长,长兄如父,今日便代家族罚了那登徒浪子。”
鹤砚清对着屋外道:
“来人呐,将万恒霖带进来,执鞭刑一百鞭,明日扔回淮南王府,让淮南王给个说法来!”
姜玉瑶心底慌了起来,急声道:“一百鞭子,你会打死他的!
鹤砚清,即便你是当朝鹤相,万恒霖也是大元贵族,是淮南王的二公子,你不能这么做!”
鹤砚清掐住她的下颚:“本相,乃按律行刑。”
姜玉瑶被生生逼出眼泪:“鹤砚清,你为何要穷追不舍,你为何要一直与我纠缠不休!”
鹤砚清冷戾的黑眸落下一层霜雪,伸出冷白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脸颊边上轻轻掠过,透着一股血腥气来:
“等我料理了万恒霖就是你,你的账,我得一笔一笔给你算。”
万恒霖被鹤砚清的侍卫给拖了进来扔在地上,他近来就看见姜玉瑶哭喊着拽着鹤砚清的袍摆:
“你放过恒霖好不好,跟他没关系,都是我勾引的他,他被我骗了!”
鹤砚清一直背着手,神情淡漠至极。
他从怀里拿了一把匕首出来扔在地上:“你去捅他三刀,我看能不能为他免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