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想吃些什么?军营后边有一条河,我去给你捉条鱼炖鱼汤,你可还有其他想吃的?”
鹤砚清道:“都行。”
姜玉瑶要做一件事,要哄一个人,除了不在心底留下痕迹以外,旁的地方什么都是面面俱到的。
她除了做这些,朝廷发来的折子她也在问过鹤砚清的意思后,能自己行文写成奏疏发回去。
那模仿鹤砚清字迹的能力,也是格外的强悍。
鹤砚清觉得,是自己从前小看她了,她从来都很坚韧以及全能。
姜玉瑶忽的笑了出来:“我觉得,若是你是这几日这样的脾气,我还真就能与你凑合一辈子。”
“凑合?”鹤砚清眼神冷了冷。
姜玉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:“倒也不是……呃……”
她一松弛就容易说错话,此刻分外后悔。
鹤砚清正了身子,侧眸睨向她:
“看来,你是很想见我脆弱的模样,好便于你来掌控是吗?
凑合二字,不外乎就是在说,我没力气为难你,你也就继续凑合的演下去是吗?”
姜玉瑶就知道,他又来劲儿了。
她起身从床边站了起来,顺顺自己的裙子:
“我啊,就懒得跟鹤相你讲道理了。咱们是鸡同鸭讲,对牛弹琴。
我说得越多,你想的越多。”
话完她就走了,这几日脾气渐长。
鹤砚清瞪着黑眸,绷紧了五官:“回去再慢慢教你规矩!”
姜玉瑶去了河边给鹤砚清捉鱼,身后跟着拂绿,苏叶在忙着继续炖药膳的东西就没过来。
秋日河流的温度,将她一双洁白的小腿冻得通红。
拂绿紧跟在姜玉瑶身后:“三姑娘,相爷脾气是不是改了改?”
姜玉瑶点头:“嗯。
不过我问了苏叶,苏叶说,人气血脆弱时,更易寄情,是以显得对人依赖些。
或许等他病好,又回去从前那样了。”
她可不会相信男人的嘴,被鹤砚清骗了多少次了,她数都数不过来。
拂绿道:“那三姑娘,您是真的安安心心打算跟在鹤相身边了吗?”
姜玉瑶拿着鱼叉,裤腿卷得高高的:
“不是安安心心,是本本分分吧。
等姜家大案彻底沉冤昭雪,我的心也便放下了,旁的也暂时没什么想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