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恒霖照做,他准备带着姜玉瑶一起走,可姜玉瑶只是用自己给他当人质罢了。
鹤砚清看见这二人的眼神交汇,阴笑着:“放箭。”
姜玉瑶蓦的看向鹤砚清,他真的那样心狠吗,连自己都要射杀?
接着,鹤砚清身后的箭阵里,有四五个士兵朝前走了几步,已经将弓箭都给搭好了,对准了万恒霖与姜玉瑶。
她眸底满是惊恐,不可置信的问:“你真的要杀我?”
鹤砚清神色清冷:“放!”
那四五个士兵手中的弓箭纷纷朝着姜玉瑶与万恒霖射来,万恒霖朝前一步将姜玉瑶挡在身后。
弓箭射中了他,一阵白雾在身边散开。
姜玉瑶瞪了瞪眼,看了看地上,两眼一翻的就晕了过去,万恒霖也倒在了地上。
鹤砚清垂眸看着地上的二人,笑意冷沉又带着一些嘲讽:
“万恒霖,你还是与当年在南越时一般稚嫩。”
朔风道:“来人呐,将三姑娘带回帐篷,将万恒霖带去军营牢房中关押起来!”
事发时还在午后,姜玉瑶从床上醒来时,发现天色已经黯淡下去了。
她连忙从床上翻身起来,看了看四周,确认这是自己的帐篷,又看了看自己身上,一点伤痕都没有。
她眼珠子转了转,掀开棉被起身就出了帐篷,没走几步路,就被士兵带着入了鹤砚清的军帐里。
鹤砚清的身子已经能长时间站立了,不过手掌还在扶在书案边,眉骨锋利的沉了沉:
“跪下!”
姜玉瑶听闻,便跪在了军帐中,将头低了下来。鹤砚清走到她面前:
“你心里是有万恒霖的,是吧?”
他看见姜玉瑶那样想救他,不惜以自己之身为人质,襄助万恒霖逃走,她与万恒霖没那么简单。
姜玉瑶语声很弱:“我解释什么?我解释的话你都不信,不是吗?”
鹤砚清蹲下身子,笑了笑,伸手捏过她的下巴,眼神犀利了几分:
“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他,折磨你。
姜玉瑶,你可从未对我如此费过心思,你只会因为利用我,而在我身上耗费心思,不是吗?”
他亲眼看见万恒霖抱她,亲吻她,而姜玉瑶为他辩解,还要让他逃走的时候,鹤砚清愤怒中竟生了一丝羡慕的心情。
他如今更为憎恨万恒霖了,甚至是嫉妒他。
姜玉瑶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,她疼的眉头蹙起:
“我是在劝他别冲动,我不知道他会亲我。鹤砚清,你放开我好不好,我好痛。”
鹤砚清那棱角分明的下颚轮廓一时都锋利了起来:
“此次,当真是怒意难消。
万恒霖在牢中都不怕死的在叫嚣,说你们两情相悦,是本相横刀夺爱。
你自己说说,是本相横刀夺爱吗?”
鹤砚清松开她的下巴,坐在一边的木椅之上,呷了一口茶。
深邃的眉眼里,寒意氤氲,怒意尤甚。
他就想看看姜玉瑶会不会为万恒霖求情,如果求了,那就是真的有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