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下的泪有些止不住:“你说鹤砚清救你?有这回事,不是说是他栽赃的你吗?”
明渊半垂着眼角,忍着痛说道:
“前头的事情师父不是很清楚,我猜测大抵是鹤砚清用鹤昆的狗试了毒。
知道是我下毒害他,他趁着这狗死了就将这帽子扣在了我的头上。
这也无可厚非,毕竟大家都不是圣人。
只是昨日他说,党争落败之人可贬可逐,但不可虐不可辱。
那一刻我才醒悟过来,我多活的半年,还的的确确是因为他在中间撑着。
前两日他硬生生的在乾元宫与皇帝吵了许久,硬刚顺德帝,最后我是被禁卫军强行拖走的。
师父清楚,他是因为你才去得罪皇帝的,要不然应该是巴不得我早点死。”
明渊抬了眼看着姜玉瑶:“顺德帝那日的神情,怕是真的动了怒。
鹤砚清倒是为了你,变了不少,变得不会权衡利弊,他连皇帝都去生生开罪了。”
担架被慢慢的抬起,姜玉瑶眼神微颤着:
“师父是不是怕我跟鹤砚清闹,所以才这样说的。可不管如何,受伤害的是你啊!
我也不是什么圣人,我只关心你啊!”
姜玉瑶的心揪了起来,师父太过了解她。
只是她的确没有想到,鹤砚清会为了自己去救了救自己的师父。
明渊道:“我们都不是圣人,师父希望,你能懂师父的言下之意。”
担架一直朝着西院缓缓抬去,姜玉瑶一直跟着明渊的担架去了西院,里里外外的安排着。
明渊强撑着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,不想让姜玉瑶面临再一次的崩溃。
只是告诉她,活着就好,就好。一直反复的在说,党争落败还能活着就不错了。
可是,一个男人做了太监,谁又能做到真的平静呢?
姜玉瑶坐在明渊床边的凳子上,语声有些沙哑:
“师父,以后你别再掺和姜家的任何事情了,往后的人生就静静的享受人生。
吃茶看书,隐逸世间。
姜家的事情,我能扛多少便是多少,总之,你不要再管了半点。”
她准备去查当年的卷宗,她要一步一步查清楚,亲自参与,当年姜家是如何被害的。
明渊温润的眉眼心疼的看着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