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风皱了一下眉头,又舒展开:“那臣便明白了。”
他已经猜到鹤砚清是故意而为之,因为姜玉瑶跟孩子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东宫。
现在东宫里里外外都被围困起来,日子久了,母亲跟孩子跟坐牢有什么区别?
是以大皇子轻易放出姜玉瑶,让鹤苍澜找上门去。
鹤苍澜肯定会以母亲与孩子的安危胁迫大皇子,到时候大皇子顺理成章的说出姜母的下落,那也是逼不得已,怪不到他身上。
鹤砚清在路上言语低沉,深邃的眉眼幽邃更浓:
“鹤苍澜对姜母是一生的偏执,若鹤苍澜得不到个结果,会一辈子针对姜玉瑶。
我的女人跟孩子不能一辈子躲着暗箭,我都赌不起,我没有选择。”
朔风回:“臣若是殿下,臣也会这么做,毕竟人都是自私的。”
论城府,大皇子殿下从未输过旁人,他依旧是鹤砚清,从未变过。
推开殿门外的人群,长腿带风的跨入殿门里,鹤砚清浓眉燎起了火星子:
“鹤苍澜,你不要太过分!”
鹤苍澜掐着姜玉瑶的脖子,她翻着白眼,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来:
“鹤砚清,别告诉他我母亲的下落!”
那皇帝阴笑着:“你看,她这辈子总不能都待在东宫吧,她总是要出来的吧?
皇儿,你太子弟弟也是需要母亲的,你应该成全他。正如你的孩子,也需要母亲。”
鹤苍澜掐着姜玉瑶的脖子用力起来,姜玉瑶的手不停的挥动着。
他一恼怒,伸手一拽,姜玉瑶的后腰就撞在了桌上,砰的一声。
鹤砚清瞳孔一震:“在锦州。”
鹤苍澜这时将手松开:“来人呐,派人去锦州,迎皇后回宫!”
姜玉瑶剧烈的呛咳着,鹤砚清连忙冲了上去:“来人呐,去请太医!”
姜玉瑶将鹤砚清推开:“你走开!”
她气恼着,抬脚就从寿康宫离开,一句话都不愿多说。
鹤砚清沉沉出了一口气,带着她回了东宫。
太医前来,说是动了胎气,需要静养几日,不能再生事端。
可是姜玉瑶也不再搭理鹤砚清,心底焦灼不安。
“瑶瑶,我没有选择,难道让我看着鹤苍澜掐死你吗?
再者,鹤苍澜的追兵,一个月里有三次都找到了你母亲的下落。
我手底下的人,像是带着你母亲一直在亡命天涯一般,对她的病情也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