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宴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,心中起疑后,非要查个明明白白才行。
他拿出流云呈送上来的消息,一条一条翻看。
所有的消息,他都没看过。
说到底,嘉萝只是他后院一个女眷,根本不值得花心思留神。
如果她真有问题,流云会和他当面禀报,写在纸上的消息,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沈长宴打开时间最近的一条消息。
是昨日的。
“天未亮,姨娘起身为侯爷准备早膳。”
“用过早膳,姨娘开始做绣活。”
“姨娘听闻侯爷受伤,不慎刺伤手指。”
......
“姨娘今日为侯爷绣了一条剑穗。”
......
“姨娘晨起手腕酸痛,我劝她不要再绣东西,她不肯听。”
......
“姨娘今日学了一道新菜,准备明日做给侯爷吃。”
......
“今日寒柏送来月例银子和几匹青色绸缎,姨娘很高兴。”
......
“姨娘说,上次送侯爷的护膝,侯爷不喜,想攒钱为侯爷重新买一份贵重的礼物。”
“姨娘没说准备送侯爷什么礼物,只说要攒一百两银子,这么多银子,不知要攒到何时。
翻了许久,沈长宴在一个半月前的消息中,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原来如此。
一个半月前,正是她病好后那段时间。
她记得那日他来接自己的时候,仿佛是问过自己喜欢什么。
不喜旁人探知他的喜恶,他便随口答了“玉珏”。
其实,他根本不喜欢玉饰,也不戴这玩意儿。
知道真相后,沈长宴心里反而更堵了。
这个傻子。
玉珏哪有便宜的,依她一个月十两的月例银子,要攒到哪一日才买得起?
怪不得要拼命做绣活。
沈长宴想着,控制不住继续翻看前面的消息。
“姨娘病倒了,怕侯爷不按时吃饭,把好不容易攒的银子拿去给侯爷买酒菜。”
......
“今日卖绣品得了一两银子,姨娘很高兴,说要攒钱给自己买京城最好吃的糕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