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夫人说着吉祥话,眼眶一时微红。
嘉萝头上的发冠重,不好转身,便透过铜镜仰头看她,真心实意道:“多谢夫人。”
“你这丫头,刚来镖局的时候才多大点儿,现如今都长这么大了。”李夫人感慨。
屋子里其他人都和嘉萝做了多年邻居,见状也纷纷感慨万千。
有几位大娘想到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,眼眶泛红;未出阁的姑娘们都红着脸,低着头憧憬自己以后的郎君是何模样;小孩子则仰着头,满眼天真地看着眼前的大人。
嘉萝笑道:“今日阿萝大婚,多谢各位前来,大喜的日子,该高兴些才是。”
话音落,屋子里的气氛才好转起来。
嘉萝看着眼前铜镜中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,眼底笑意不变。逡巡的视线最后凝在一个垂着头的小女娃身上,这孩子穿着红裙,戴着红帽,跟画里的年画娃娃一样。
其他孩子手里都拿着糖,开心地吃着,只有她,把糖攥在手里,也不说话,一个劲儿低着头,慢悠悠往屋子更深处挤,眼下,这小不点已经靠到床边了。
嘉萝勾唇轻笑,这只魇魔性子倒怪,明明是一团气体,轻飘飘便能飞进屋子,却偏偏要挑个小孩子附身——小孩子身量小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