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名唤舒月。”
“纤云四卷天无河,清风吹空月舒波……好名字。”
游钰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,忽而娇嗔着瞪了皇上一眼,“皇上,您不会是瞧上她了吧!”
慕容灏被戳破心思,特别是在刚刚还承诺过宠爱的贵妃面前,尴尬地笑了两声,举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心虚。
“哼,说什么情啊爱啊,到底是臣妾年老色衰,比不得那些新鲜的……青丝消了容颜老,只恨难得帝王笑。”
“爱妃何出此言啊!”慕容灏有些头疼。
游钰尽力维持着人设的傲娇感,又故作为难地开解自己,“唉……明明臣妾都想通了的,只是眼睁睁看着夫君属意其他女子,怎能不吃醋呢!”
这一套说辞,不仅狠狠取悦了慕容灏的虚荣心,还再次加深了他的愧疚之意。
“爱妃……”
“罢了。”游钰打断慕容灏,“若是皇上喜欢,便收了她又如何,反正臣妾自信瑶瑶在皇上心中是最宠爱的女人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慕容灏喜笑颜开,“爱妃温柔体贴,最得朕心。”
游钰掩住口鼻,轻蹙眉头,“可是皇上,这人到底是从臣妾宫里出去的,怎么着也得给个名分,要不然岂不被别人看轻了去?”
“爱妃说得有理,赵德才!”
赵公公小碎步跑进来,“奴才在。”
“翊坤宫宫女舒月,即日起封为舒常在,赐居……永寿宫偏殿!”
慕容灏喜静,永寿宫靠近养心殿,一直未有宫嫔入住。即便受宠如司空云瑶,也未曾踏足,当然也可能是慕容灏防备她的原因。
在宸贵妃再次着凉打喷嚏中,皇上一脸担忧叫来太医诊治,一步三回头地带着新宠回了养心殿。
据说当晚养心殿彻夜长明。
次日一早,流水般的赏赐送进翊坤宫和永寿宫。
翊坤宫也没失了排面,赏了一连串东西给永寿宫。
连续三天皇上都宿在舒常在那,第四天去翊坤宫看了眼宸贵妃,贵妃伤寒仍未见好,怕伤及龙体,又把皇上请了出去。
慕容灏关心之余,转脚又进了永寿宫。
独宠七天,这场面可与当初宸贵妃承宠时相提并论。
名不见经传的舒常在一时风头无两,眼下竟隐隐压了贵妃一头。
舒常在柔情似水,又会唱曲儿,后宫宠爱独占七分,盛宠之下不到一个月就升了贵人。
宸贵妃也身子好转,恢复了嫔妃请安,只是从辰时推到了巳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