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迪解开围裙,朝着餐厅里的人又哼了一声。
那位不要脸的绅士一脸餍足地嚼着煎得老到快咬不动的煎蛋,身上的愉悦气息满到快要从眉梢溢出来了。
桑迪抱臂倚在厨房口,看到这一幕又冷冷瞪了他一眼,如果忽视他耳朵尖尖的红晕,那还是蛮有威慑力的。想到今早的窘迫,耳朵上的红色有逐渐向脸部转移的趋势,他扭头就去给哈蒙德的咖啡加料,狠狠加糖,腻死这个坏心眼的先生。
“桑迪,咖啡太甜的话我等会儿喝完就亲你。”
哈蒙德微笑着望向厨房,慢悠悠飘出一句,成功让桑迪加方糖的手一抖。“咕嘟”一声,方糖发出一声临死前的呼喊,在冒了几个泡后逐渐沉入液体中。
啧,早说啊,他都加完了!桑迪默默咽了咽,左手按住颤抖的右手,表情悲壮,不要误会,他只是想打人。
“你还好吗,桑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