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二两?你确定?”
陈明月冷声嗤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
灰衣服大汉心中发憷,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陈明月继续笑道:“钱呢,我已经准备好了。不过……你确定是二十二两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灰衣大汉惊疑不定,“三日前我就和你说过,三日后再还钱就不只是二十两了。”
“嗯,我记得。”
陈明月笑着点点头,继续道:“我还记得我们大乾律例有个违禁取利罪。
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,每月取利,并不得过三分。年月虽多,不过一本一利。违者,笞四十,以余利计赃,重者,坐赃论,罪止杖一百。”
还未说完,灰衣大汉已是脸色大变。
陈明月又笑眯眯的补充道:“你听懂我刚刚说的吗?要不要我解释解释给你听?”
灰衣大汉替赌坊要债多年,哪能不知道这个违禁取利罪。
也知道赌坊对待不同的人,会写不同的借条。
识字的、有些名声和地位的,利息低些。
不识字的普通老百姓利息有多高就写多高。
“你确定要我还二十二两吗?不过,我有个小小的要求。我想请县老爷当个证人。”
陈明月一脸笑意的看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灰衣大汉。
大乾朝确实有个违禁取利罪,可内容背的却是她在手机上查到的清朝律例。
拿来虎一虎赌坊的人。
在原主的记忆里,她只知道九出十三归。
当初从赌坊出来后,回忆起赌坊的人让她一个月后还二十两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特意找人问了一下有关方面的事情,然后又知道了个违禁取利罪,至于内容,那是一点都不记得了。
所以陈明月就背了清朝的来诓他,猜测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内容,就赌在场没有人知道或者记得正确的内容。
想诓她的钱,没那么容易。
“你且等着,我下午再来,如果你拿不出钱,后果你知道的。”
“兄弟们,我们走。”
灰衣大汉脸色几度变换,突然撂下一句话,转身就要走。
他要回去找东家说明此事再来讨债。
东家与新来的县令大人还没有打好关系,万一这个妇人真的去县衙告发他们违禁取利,怕是会打乱东家的计划。
灰衣大汉要走,把跟来的人都搞懵了。
怎么那个村妇说几句话老大就要走了?
钱还没要到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