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画煮好姜茶端给柳喜喜,柳喜喜喝完就昏昏沉沉起来,仍强撑着去整理昨晚写好的东西,又思量着该把印刷术的研究提上日程了才行。
只是她浑然不知自己何时昏倒的,待睁开眼时,鸣秋正端坐于床边为她诊脉,而姜谙则坐在桌边,满脸焦急地看着她。
这梦境,竟是如此逼真。
柳喜喜闭上双眸,半梦半醒间,有人唤她服药,她便顺从地张开嘴,药入喉后,口中又被塞入了一颗糖果。随后,传来姜谙时断时续的声音。
“喜喜,你为何又要吓唬我……”
“我知晓你并非她……”
“我也爱你,我不逗你了……”
“你欺骗了我如此之久……”
“喜喜……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,山盟海誓,都作不得假……”
“喜喜……”
柳喜喜心想,莫非自己病入膏肓,竟开始产生幻觉了。
再次苏醒时,已然是夜半时分,柳喜喜轻抚额头,已经退了热,只觉身上似压了什么,她试图翻身,却惊扰了身上之物。
“喜喜……”
竟是姜谙的声音。
“姜谙?你怎么在这?”柳喜喜大脑发懵,匆忙坐起。
姜谙忽地扑进她怀中,泣不成声,“你不许吓我了,知不知道?”
“……”柳喜喜茫然失措。
姜谙道,“你快说话。”
柳喜喜不明所以,问道,“你怎么了?”
姜谙嗔怒道,“你生病了,反倒问我如何?我是你妻子,自是担心你。”
柳喜喜闻此,心花怒放,“如此忧心,实难足够。”
那怎样才算足够?”姜谙问道。
“我来教你。”
“唔……”
柳喜喜可是将他的告白听得真真切切,原是自己多心了,姜谙并未将她视作柳禧禧。
差不多时刻,柳喜喜起身点了灯,姜谙双颊似熏红了一般。
他腿上的夹板尚未拆除,鸣秋说未满半月不可拆除,柳喜喜扶着他躺好,又情不自禁地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。
“我这一病,白白浪费了一日光阴,明日书院就正式开院了,我得赶忙整理资料,你先歇息。”
姜谙颔首应好,深知她此次生病,乃是因自己而起,往昔那些她不敢直视自己的场景,此刻他全都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