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诗成被柳喜喜反将了一军,仍是不动声色道,“承蒙闲王信任,将这案子交予我,我定当全力以赴,尽快查出真凶。只是闲王认为这尸首与我有关,若是由我来查,岂不是有失公允?”
柳喜喜笑道,“师姐,虽说如此怀疑,但也仅仅是怀疑而已,咱们可不能因噎废食啊。你在通州的地位,那是说一不二,办过的案子更是多如毫毛。若是真与你有关,那说不定是你以往办的案子中与你结仇的仇家所为;若是无关,那就更得由你来查了。不是我不信任魏府尹,只是上次她连袭我的贼人尸首都未能保住,咱们彼此知根知底,我自然是更信任师姐一些。”
这打太极的功夫,有谁能敌得过华夏人?
柳喜喜的这番话,看似是在贬低魏轸,抬高莫诗成,但魏轸能在通州府稳稳当当地干到即将退休,能力虽不出众,却也大致是没有什么过错的。她又岂能听不出柳喜喜的言外之意?她虽心中惶恐不安,但也只能任由她们去争斗,自己坐享其成便是了。
莫诗成淡笑道,“闲王抬举,下官承蒙圣驾隆恩,得以亲点为通州太守,身负一方之权,肩负治民、进贤、决讼、检奸等重任,事无巨细皆需亲力亲为。此案在我看来,不过是普通案件罢了,虽有可能牵涉到我与魏府尹,但也仅仅是可能而已。依律法而言,此事发生在通州府内,理应由魏府尹负责查办,除非闲王认为魏府尹难以胜任,那下官自当立刻上书一封,请圣上另派更为得力的府尹前来。在新府尹到来之前,下官愿代行府尹之职。”
魏轸闻得此言,原本想要坐山观虎斗的心思瞬间如坠冰窖,他慌忙行礼道,此事理应由下官来查办,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,足够了……”
柳喜喜微露不悦之色,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,就这样被魏轸给破坏了。在此情形之下,她也不便多言,只是微微一笑,客气地说道,“魏府尹有此心意,那我自是放心的。不便打扰魏府尹查案,就不请茶了。”
她又轻咳了几声,“前些日子感染的风寒一直未见好转,才站了这么一会儿便已疲惫不堪,我先去歇息了,两位忙着。”
道完,柳喜喜转身迈入府内,余下二人弯腰恭送。
柳喜喜一进府门,便瞧见祝长乐正躲在门后,她轻摆了摆手,祝长乐心领神会,从侧边穿过长廊,直至中堂。
“你在看什么?可有看到熟悉的人?”柳喜喜迫不及待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