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礼杭摇头,苦笑道:“你为何不在闲王府,反倒与魏府尹一同前来?”
“我得知苏哥哥之事,便匆忙赶往千金医馆,恰好与喜喜姐相遇。”于是卫荀便将柳喜喜让他引魏轸离开的计策和盘托出,苏礼杭霎时怒发冲冠,疾步走到柳喜喜面前,拦住其去路。
“柳!喜!喜!”
知春护在柳喜喜身前,柳喜喜满脸狐疑地问道:“苏家小公子,你这是何意?”
“你怎能又让卫弟弟去涉险?”苏礼杭恨得咬牙切齿,心中暗想,她究竟有何魅力,竟能让卫弟弟对她如此俯首帖耳,甚至连自己的清誉都置之不顾。
柳喜喜抬手示意知春退下,看着苏礼杭道,“你如今能重获自由,荀弟可是居功至伟,你要是嫌弃,大可回去住你那主题牢房,我想魏府尹定然不会吝啬一间牢房。”
她的冷嘲热讽,苏礼杭却仿若未闻,沉声道:“你竟让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去灌醉一个老妪,是何居心?”
柳喜喜眉头微蹙,苏礼杭所言不无道理,若是卫荀不知应付喝醉了,的确极易生出事端,然而这种假设实难成立。她早已派遣众多侍卫相随,且以魏轸的性情,必定会将卫国公府的公子侍奉得无微不至。而柳喜喜将魏轸调离,其中缘由,一半是因为魏轸对苏氏的怪异态度,以免她误事。
现在,救了人出来,还得挨一顿批。
柳喜喜无奈叹息,“我对荀弟的心,日月可鉴。此事我也是深思熟虑,除了荀弟,实无他人可代行,若是由我亲往,必定会引起他人猜忌,你难道不知河益与……”
她的话至此戛然而止,苏礼杭自知理亏,再次告诫道,“绝不能再有下一次,他天真纯善,又手无缚鸡之力,万一遭遇……”
“呸……胡说什么!”柳喜喜目光投向卫荀,见他独自一人缓缓行于队尾,面泛窘色。苏礼杭这是关心则乱,竟全然忘却了当下的场合,众多侍卫跟随在后,岂不是令他难堪。
柳喜喜移步至最后,轻轻拉起卫荀的手,柔声道,“荀弟与我亲如姐弟,我又怎会让你受丝毫委屈,苏家小公子,还是先忧心自己吧。荀弟,我们回家。”
卫荀任由柳喜喜牵着,只觉被握住的手像被火圈禁锢住了一般,他的心跳无法抑制,思绪也有些弥散,经过苏礼杭时,轻声说道,“苏哥哥,你快些回家吧,苏姨十分担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