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兰上了上楼,远远的看见小孙子脸贴在玻璃窗上惶恐不安的样子,眼泪止不住的流着。
江徽心里也不是滋味,搂着无力的妻子往前走。
“小满,来,爷爷抱,吓坏了吧。”江徽把妻子安置好坐下,伸手去抱江渡。
小家伙拒绝了:“不用了,爷爷。”
江徽也没意见,拉过他的手让他坐下。
华兰看着孙子乖乖坐在她旁边,还拍了拍她的手试图去安慰她,她辛酸的搂过孩子,看向站在一旁的院长:
“严院长,江辞怎么了?”
严开化抓了把花白的头发,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:
“江辞这小子之前明明除了胃,身体没什么毛病,但现在状况很严重也很古怪,他现在身体各个机能都在迅速下降,情况非常不好。”
更严重的话,他还没说,江辞的各个器官也有器官衰竭的前兆。
江徽愣怔了一瞬:“老家伙,你没跟我开玩笑吧?”
严开化跟他怼了小半辈子,现在也是心里不好受,江辞这小子还是他看着长大的。
“现在情况不稳定,只能在重症室观察,你们也别太担心。”
算了,还是担心一下吧,江辞这小子确实情况不好。
华兰捂住江渡耳朵的手疲软的落下,她喃喃自语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严开化也不好安慰她,只能干巴巴说一句:“还在观察,别吓唬自己。”
江徽攥着妻子的手,语气依旧平缓:“江辞这小子,从小就一直能逢凶化吉,这次肯定也没事。”
江渡垂着脑袋,掰着自己的小手指,谁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等江黎赶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,她蹬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走过来,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抱着保温箱。
“爸妈,先带着小满吃口饭,别小辞还没醒,你们先倒下了。”
江黎看着江父江母脸上都笼罩着阴霾,她走过去抱过江渡,仔细的瞧着孩子。
江渡小脸十分平静,甚至还扯着唇对着江黎笑了笑:“姑姑好。”
江黎眼中泛着泪光点了下孩子的小眉毛:“别笑了,笑的那么丑。”
保镖训练有素的搬来一个方桌,将菜一一摆好,然后自觉守在电梯口。
这家私人医院本就是江家建的,三楼理所当然的隔了出来,没有人可以往三楼进。
这一顿饭,大家吃的味同嚼蜡,江黎分出神顾着江渡吃饱。
最后等保镖把东西收走的时候,江黎特意趁着保镖带着江渡上厕所的时候,问了一句:“要不要把江辞妻子叫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