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岁的沈溪在看书的时候,看到这样一句话——
“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的爱我,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。”①
那时的她总会想,真的有人可以这么爱吗?
我要大大方方的爱,我要你的偏爱。
……
江辞面色温和,眼神柔软的听着沈溪说着这些爱情观的问题,他无疑是位合格的听众。
可江辞想做的远远不止是个听众,他听完沈溪说完这些后,闷笑一声,
他嗓音温润,语气平缓,娓娓道来,
“溪溪,有一个观点我与你不同,我不认为那时的你是个拧巴的姑娘,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,这是人之常情。”
紧接着,他话锋一转,语气慵懒,眼神恣肆骄傲,
“但在我这,你不需要,我可以永远追求你。”
江辞之于沈溪的爱永远热烈坦荡,他从不隐瞒,爱的骄傲,爱的直白,爱的赤城。
白绒毯子上的沈溪垂着头,眼眶有些红,她看见江辞曲着膝盖和她保持一样的坐姿,这不是第一次沈溪发现江辞和她一起坐下的时候,身体的角度永远会下意识的向她倾斜。
沈溪被江辞灼热的眼光看着,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一句土话,
“女人,怎么,我的爱,你怕了么?”
她垂着头噗呲一下笑了出来,掀起眼帘看着眉眼矜贵的男人,轻轻的捶了一下江辞的肩膀,
“你好肉麻啊,谁教你这么说话的?”
江辞身体微微后仰,手撑在后脑勺,斜眼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的女人,带着些少年性情,语气吊儿郎当的,
“大约……无师自通吧。”
沈溪抬眸,一双漂亮灵动的眼睛看了男人很久,她歪着脑袋。
以前觉得无爱自由,现在觉得有爱使人重生。
沈溪细密的眼睫不自觉的眨动,这个男人宽肩窄腰还有腹肌,一张脸长得也是俊逸无双,她不亏。
江辞就坐在那,大大方方的任由沈溪盯着他看,她一对上他的视线,江辞就对着她眨眼,
沈溪撑着脑袋想了想,抬眸时,语气温柔宁静,说话声音也小小的,
“江辞,等来年秋天我们结婚吧。”
江辞怔了一下,他眼里闪过暴烈的光亮,眼底满是不可思议,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从未出现的懵懂也冒了出来。
那一刻,他仿佛听到了心底枯萎的枝丫得到浇灌后,一瞬间起死回生的生长的声音,新绿的枝丫抽着发条扫过男人曾经几欲绝望的心脏。
‘噗通,噗通’心脏跳的很快,血液哗哗在身体里快速流淌,男人有一瞬间眩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