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公里以外的大学里,江辞照例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。
他踱步在走廊上加快脚步往校外走,电话那头传来依旧是令人失望的机械女声。
空旷的走廊里,江辞在麻木的重复拨打的电话。
已经不止一次了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沈溪开始变的渐渐不爱接她的电话,说话开始变的奇怪颤抖。
一开始他以为是学习压力,干脆在T大校外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房子,但沈溪不愿意搬进去,甚至从那以后,她习惯性的开始躲避他,拒绝他。
江辞有强迫她回答他为什么,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?
沈溪闭眼不答,甚至尽可能的缩短和他见面的可能性。
江辞那时候就在想,沈溪疯没疯,他不知道,但他真的要疯了。
他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上大学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,不,准确来说是上了大二以后,他们从无话不谈到彼此折磨。
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江辞变得患得患失,尽可能小心翼翼的和沈溪相处,如果他不这样,他明白往后可能都很难再见到她。
但这一天早上,上课看着教授在讲台上讲着对冲基金的问题,那一条条红绿波浪线并没有让江辞感到头疼。
只是,他在这天早上发了无数个信息,沈溪依旧没回。
临近下课的时候,有一条信息忽然蹦了出来,是言若发的。
言若:【重报,重报! ! !沈溪没去上课,事先也没有请假,直接就旷课了,他们的国画教授都气死了,本来上课人就少。】
“我们讲基金,无论任何的理财投资都存在风险……”
江辞耳边渐渐声音开始模糊起来,绝对是出事儿了,这是她第一次旷课,而且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始消失。
这也就是后来,江辞耳边夹着电话,快速跑到校外。
蓝色的宾利早就在校外小道上等着。
“去沈溪那。”
江辞快速对司机说。
一定不能出事,一定不能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