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屋里烧了壁炉,沙发上又铺了厚厚的被子,虽然比不上床软和舒服,但也能睡。
严正国和严慎都睡下后,四喜才轻手轻脚的回到卧室。
她扭开床头灯,靠在绵软的靠枕上,将桌子上的信拆开。
信虽然是江潮生寄的,但信里内容却他和朱长青、谢韵一块写的,看着信,四喜甚至能想象出三人坐在院子里,脑袋凑到一块,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的思念。
朱长青说他又给四喜弄了个好东西,只是很可惜,他去邮局问过,那东西不能往国外邮寄。他信里询问着四喜什么时候回国一趟,两人好意思研究研究那玩意。
谢韵则是询问四喜最新好不好,马上要过年了,让她照顾好自己,年三十的时候去中餐馆吃顿饺子,也算是一起过年了。
江潮生则是问起四喜的学业,感叹四喜去的是慕市而不是柏林。他有几个优秀的学生前两年去了德国做交流生,只是他们都不在慕市,有两个在柏林,江潮生想让他们照顾些四喜,也是鞭长莫及,无可奈何。
临近过年,老传统的红包少不了,四喜不在跟前,所以三人干脆给四喜汇了一笔钱,让四喜回头取了做压岁钱。
信中一字一句,皆是挂念。
即便相隔万里,关心和惦记一点没有少,反而愈发浓厚。
四喜心中微动,思念和感动涌上心头。
擦去眼角的湿润,将信叠好,四喜继续看下一封信。
十一月末郑路先收到杜悦的信,信中提到四喜,也提到两人之间的交往。冷淡如杜悦这般的人,居然用了大段篇幅夸赞了四喜,这让郑路先啧啧称奇。
不过自己两个得意门生能相处融洽,郑路先甚是欣慰。
信中郑路先如往常一般,询问了四喜的生活和学业,之后和她说起国内学术界当前研究氛围。
最新的研究理论和学说,郑路先仍如往常的一样剪切装订成册,给四喜邮寄过来了。
另外他在信里提到明年风车国的科学研讨会,说是研究院的几位院士要去参加。信中甚是可惜四喜不在国内,不然可以趁此机会,一同参加学术交流会,了解国际上科学研究动态。
信中皆是可惜之词。
四喜看着信中的惋惜,脑海里呈现出郑路先伏身书桌,无奈叹气模样。
将信收好,四喜便从床上爬起来,从抽屉里拿出纸笔,便开始给他们回信。
等书桌上摆放的闹钟指向十一点时,三封满载思念的回信落下最后一笔。
四喜将信收好,关了灯后躺在床上,闭上眼后,思绪飞向远方。
第二天一早,严慎便就着厨房的东西,给三人准备了早饭。
吃过早饭,严正国问过康拉德实验室的作息时间后,便领着四喜,准备了礼品,去了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