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陪你玩跳棋,保证不会再放你鸽子!”
关慎儿没有回头。
自然错过狐狸眼少年那一瞬间变得挣扎晦涩的眼神。
关慎儿是2000年元旦重生的,到现在也才三年。
用她那可怜到贫瘠的关系网,关慎儿了解到,以目前的历史进程,可能,大概,应该还是她原先那个时代吧。
前世她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,承蒙祖上荫庇,又赶上好时候,买进好几套地段不错的房子。
二十几岁的年纪当上包租婆,理所当然地过上躺平的日子。
她今生的追求不大,和前世一样就够够的了。
关慎儿一边走着,一边盘算着她那笔小金库够做些什么小生意。
走过楼梯拐角。
她望见院长办公室外那两列神色冷峻的黑衣人,关慎儿在被他们察觉之前,迅速侧过身子贴上墙角,放低呼吸和动作。
哪里来的二五仔?
收保护费的?
院长办公室。
解雨辰桌前放着一张边缘微卷,颜色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上,一个身着旗袍冷艳大气的女子抱着笑得牙不见眼的小娃娃,关慎儿的面容赫然就是小娃娃的放大版。
解雨辰侧头看了眼门外,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踌躇不安的情绪,又把目光放到眼前有些惴惴不安的中年妇女身上,温声道:“李女士,您放心,不管孩子在不在您这里,我都会和福利院签订长期合作。”
济善福利院是干实事的。
拨下来的款项基本都是花在孩子吃穿上,算是一股难得的清流。
可是水至清则无鱼。
解雨辰摩挲两下手指。
霍家那边递来的消息,说是这家福利院今年就从地方资助的名单上摘出去了,赶巧,慎儿那孩子的行踪就冒尖了……
李女士局促地点着头。
小伙子瞧着周周正正的,浑身气势盛得压人,不知道人家什么忌讳,还是少说少做为妙。
房门被敲了两下。
“院长,您找我?”
李女士抬头,看向门口乖巧站着的小孩,眯着眼使劲瞧瞧,拿衣袖擦擦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,然后戴上,不可置信道:“慎儿?你咋又搞这死出!”
完全不顾身边疑似关慎儿亲人的解雨辰。
快步走上去,捧着小孩脑袋左右看了又看,好笑又好气:“都快过年了,剃成个小毛孩,院长妈妈不是和你说过,慎儿的头发又黑又顺,留着多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