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安慰柳若水,一边掏出手机,拨通了殡仪馆的电话,低声说了几句,打了招呼,请求他们尽快派人来处理。之后,她又打了几个电话,不断安排后续的事宜。
李涛看着柳若水妈妈忙碌的身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,这一切对柳若水妈妈来说,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沉重得多,但她却依旧撑起了整件事,没有崩溃。
天色微微亮起,柳若水的爸爸也接到消息赶了回来。他一走进家门,就看到了妻子、继女,李涛和Darius坐在客厅里,脸色沉重,眼眶红肿。
“怎么回事?若水,你告诉我,到底怎么了?”柳若水爸爸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,语气中透着不安与恐惧。
柳若水妈妈深吸了一口气,示意丈夫坐下,然后看向李涛和Darius,眼中有一丝歉意。她知道,事情已经瞒不住了,必须说出来。
“老柳,事情很复杂,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。”柳若水妈妈说,声音低沉却坚定。
柳若水爸爸脸色一变,看着她:“到底怎么了?你说啊!”
柳若水妈妈叹了口气,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了他——关于李涛他们与门徒之路的纠缠,关于冯师父的死亡,关于luna的被替身,一字一句,详细地讲述给柳若水的爸爸听。
柳若水爸爸听完,整个人呆滞在那里,双手握紧,指节泛白。他的嘴唇颤抖着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,无法发出声音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声音沙哑且带着颤抖,“luna……luna她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被替身?”
柳若水妈妈低下头,不敢直视丈夫的眼睛:“对不起,老柳……我没有保护好她……”
柳若水爸爸猛地站了起来,整个人都在颤抖,他踉跄地退后几步,几乎要跌倒在地:“不,不可能……我不相信!luna是我的女儿……你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?!”
他双目赤红,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。他抓住妻子的肩膀,几乎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!为什么要瞒着我?!她是我的女儿啊!”
柳若水妈妈没有反抗,她任由丈夫摇晃着自己,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柳若水在一旁看着父母的崩溃,心中更是痛苦万分。她跪倒在地上,泣不成声:“爸,对不起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我没有保护好luna……”
柳若水爸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,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。他放开了妻子,踉跄地走到沙发前,一下子坐了下来,双手捂住了脸,痛苦地低声哭泣:“luna……我的女儿……她到底做错了什么……”
整个客厅里,弥漫着压抑的气氛。柳若水妈妈哭泣着,柳若水跪在地上失声痛哭,柳若水爸爸捂着脸,像是突然苍老了好几岁,整个人都被痛苦所笼罩。
李涛和Darius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幕,心中也是百感交集。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。他们只能站在那里,看着柳若水一家人痛苦地沉浸在失去luna的悲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