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冰冷的刀锋，刺入李涛和Darius的胸口。他们都怔住了，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。
“你早就计划好了？”李涛咬着牙问，声音因愤怒而发颤，“你从一开始就把我们当成了……替代品？”
柳若水妈妈没有回避他的目光，点了点头：“是的。你们的生命，换回柳若水，这是我的计划。”
“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？”Darius猛地拍桌，怒火难以抑制，“如果你那么厉害，为什么不直接解决问题？”
“因为邪灵并不是简单的存在。”柳若水妈妈直视着他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，“它有智慧，有耐性。我需要创造一个假象，吸引它上钩。而且，这种秘术需要交换，我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。用你们的两条命，换回柳若水和luna的灵魂，原本是一桩很划算的交易。”
“可是我们掉进了迷雾世界。”李涛冷冷地接上她的话，终于明白了她的隐含之意，“你没有算到这一点。”
“没错，”柳若水妈妈的表情有些复杂，“你们的‘好运’超出了我的计划。迷雾世界是一个意外，一个连我都无法完全掌控的地方。你们在那里打破了契约镜子，用自己的血签下了某种不可逆的契约。”
“契约？什么契约？”Darius惊愕地问。
“你们的灵魂被迷雾世界承认了。”柳若水妈妈缓缓说道，语气中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无奈，“迷雾世界是个灰色地带，不属于任何一界。进入迷雾世界的人，既无法归属于现实世界，也无法被镜面世界完全接受。你们已经不再是完整的‘人’了。”
李涛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：“所以……你才把我们紧急召回来？”
“是的。”柳若水妈妈点头，“你们已经成为三界中的异数。如果不及时处理，你们会成为更大的麻烦。”
李涛感到一阵晕眩，胸口被巨大的恐惧感压得喘不过气来。他回想起一路上的种种，突然明白了所有的异常和困惑都有了解释。
“所以……柳若水……她……”李涛声音颤抖地问，仿佛害怕听到那个答案。
柳若水妈妈冷冷地看向他，语气冰冷：“她的尸身一直保存着，没有下葬。”
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李涛和Darius彻底愣住了，脑海中像被一团乱麻塞满，难以理清头绪。
柳若水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孩子们啊，你们一路奔波劳累，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。等你们养足精神了，我再来跟你们详细解释这其中的缘由。”然而，面对柳若水妈妈这番话，李涛和 Darius 两人却沉默不语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。
柳若水妈妈见状，微微叹了口气，接着坦诚地说道：“其实，之前我的确有过想要取你们性命的念头。毕竟当时情况特殊，我也有着自己的苦衷和考量。但如今不同了，你们已经身处灰色地带，不再受常规规则的束缚。所以呢，我就算有心对你们不利，也没有那个能力了。这点还请你们放心。”说完这些，柳若水妈妈转身走向餐桌，一边摆放着碗筷，一边招呼道：“来，别光站着呀，先过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