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天翁点点头,“我们看到的裂缝,都是那些灵魂得以通过的个体。但那些无法通过裂缝的灵魂,或许藏着更大的秘密。而要找到答案,我们需要更深入的探索。”
姬琳的心中一震,他知道天翁说的是真相,而这个真相或许比他们现在研究的裂缝更为重要。
几天后,县令程德明亲自来到镇上。
这位中年官员一身青袍,面容清瘦,双眼炯炯有神。他走在街上,仔细查看每一个案发现场,身后跟着一队衙役和几名师爷。
“这些案件,有一个共同点。”程德明站在最后一个案发现场,目光冷静地环顾四周,“死者多是无依无靠之人,且没有留下任何搏斗痕迹,显然是被人算计后轻易解决的。”
“大人是说,这些命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?”一名师爷试探着问道。
程德明点点头:“没错。而且这个人非常聪明,他选择的目标,都是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弱势群体。如果不是命案发生得太过密集,恐怕连我们都不会注意到。”
衙役们听了这话,神色都有些紧张。他们知道,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连作案,又不留下任何线索的凶手,绝不是普通人。
当天晚上,天翁和姬琳坐在宅子里,透过窗户看着街上来回巡逻的衙役。
“县令已经盯上了这些案件,”天翁说道,声音中透着一丝冷静的分析,“但他不会轻易找到我们。只要我们暂时停手,就不会有问题。”
“你说得轻巧。”姬琳冷笑,“万一查到我头上呢?”
“那更不可能。”天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“你的身份和地位,足以成为最完美的保护伞。谁会怀疑堂堂姬家少爷,会去做这种事?”
姬琳沉默了。他知道天翁说得有道理,但心中的不安却挥之不去。他总觉得,事情不会像天翁说的那么简单。
“我们能躲多久?”姬琳低声问。
“等风头过去,或者找到新的突破口。”天翁的语气平静而自信,“耐心,姬琳。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,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。”
这一夜,姬琳失眠了。
他躺在床上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死去的人。他记得他们的脸,记得他们死前的挣扎和无助。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真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,是否真的如裂缝中显示的那样,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
但他知道,自己的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,而这一切,都只是开始。
夜深人静,姬琳从床上坐起,望向窗外的月光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,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死者的面孔,那些裂缝中的画面和鲜血的记忆交织,让他无法平静。
阿东悄悄推门进来,低声道:“少爷,明天衙役可能会到咱们宅子搜查,您还是先避避风头吧。”
姬琳抬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里闪烁着一丝犹豫,随即冷声道:“不必。这里是姬家,没人敢动我。”
但他自己也说不清,这份底气究竟来自家世,还是来自天翁的阴谋。